可没过量久,她的眉头又重新拧起,看了我一眼说:“你也别太乐呵,这些怨鬼磨你的事是化解了,可到底甚么东西在前面搞鬼,还没眉目呢。”
被她一调侃我都不晓得该哭还是该笑了,想起在赵家那些事来,后脊梁骨还在发凉。
“好一个琉璃师,不管您是西天的罗汉还是人间的散仙,今儿我们都服了,咱喝个痛快!”
没等被抬回我家,白薇就在担架上睡着了,我们也都晓得她这两天太累,是以都不敢吵她,成果白薇一觉睡到当天傍晚时才醒过来。
大爷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我就实不相瞒了,妹子,明天送老二出殡时,我们……撞了东西……”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当天早晨在场的人都没想那么多,把白薇弄出来以后,闻讯赶到的村长就让我们找点石头先把那洞口给盖上,毕竟那洞有多深我们都不晓得,要重新填起来底子不成能。
一提及二仙姑,白薇神情又落寞了下来,随后问对方说:“大哥,看在我跟黄大姐的友情上,我能不能求您件事?二仙姑这院子你能不能借给我住几天?头七夜黄大姐必定先回这儿来,我有点事想问她……”
当晚,祖母和我爸妈把家里的好酒好菜都拿了出来,村长和村里几个白叟也来凑热烈,热热烈闹喝了一顿,唯独少了五爷,因为一早把白薇送回我家后,五爷就先回了黄家沟子,祖母如何留都留不住,临走时他白叟家只奉告祖母,今后有甚么事固然叮咛,这都是他应当做的。
我从速点头,我爸妈在一旁听了也应了下来,还特地给白薇塞了个大红包,权当是她救我一命的谢礼。
第二天一大早,白薇就说要走,让我也跟着一块分开,我问她去哪儿,白薇往前一指说了句‘黄家沟子’,带着我就上了路,因为有白薇这类高人跟着,我爸妈和祖母也都放了心,天然也没多问甚么。
白薇笑道:“死人的屋子顿时住人是不好,可也得看住的是谁,我住出来给你们压一压是功德,你想啊,黄大姐如何死的?这么个死法可投不了胎,返来后说不准就不走了,到时候祸害起自家人谁都受不了,你是黄大姐的亲哥,她出马这么久,这内里的事儿你多少也该懂点……”
都说死者会在头七夜回家探亲,了结人间之情以后就去投胎了,至于真的假的我倒是没见过,可经历了明天的事以后,一想起这些我就已经吓出了一身的盗汗。
路上,躺在担架上的白薇一向看着我笑,我就问她笑甚么,白薇打趣说:“我本来觉得见到你时,你裤子必定是湿的,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种。”
白薇醒后我奉告她,被火烧掉的三具尸身已经都被家人重新下葬了,三家人还特地送了谢礼过来,白薇听完神采好转了很多,仿佛心头的重担终究落了地。
客气了几句以后,黄家大爷奉告我们,说明天傍晚时二仙姑就出殡了,毕竟年纪轻,又是这么个死法,分歧适大操大办,也只能偃旗息鼓埋完了事。
听到这话,我的心也提了起来,不由地遐想到了那面铜鼓来。
村长高高举杯突破僵局,因而乎一桌子人翻过了这一篇,又热烈了起来。
白薇一说这话我明白了,难怪她说要弄清那铜鼓的事还得等几天,本来她等的是黄二仙姑的头七。
黄家大爷也踌躇了一下,说:“这屋子刚死了人,这就住进人来不好吧?我早上过来本想好好清算清算院子,然后锁上门放个一年半载再租出去……”
白薇立在门口愣了一下,就问黄家大爷说:“这内里如何了?”
那一晚大师都喝得纵情,十一二点钟饭局才散,连村长带几个白叟几近都是晃着分开的,整张桌统统喝白酒的人里,唯独白薇没喝高,用我爸的话说,这小丫头的酒量的确是深不成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