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将蛇胆也放进那滴了宋雨霏和大儿媳鲜血的碗里,这才又将蛇放回了盆子里,那蛇竟然如同死了一样,仍然是一动不动。
“藏变吾身,化变吾身,吾身不是不凡之身,化为北方真武祖师为众身。头带真武帽,身穿真武衣,手真武手。手执毫毛七星剑,脚踏南山八卦归,时来时去斩妖精。手拿铜锁铁锁,先锁蛇头,后锁蛇尾。逢蛇不开口,逢虎不现身。逢蛇要作,逢虎要拿,逢山要过,逢水要行,手剑、药剑不离身。铜锁蛇头,铁锁蛇尾。吾身化为北方真武祖师为正身……”
刚咽下那药丸,宋雨霏咧着嘴一阵干呕,白薇却没管她,又从法坛上抓起张空缺黄纸来,略微拿水一浸,就往宋雨霏的脸上贴,随后又用朱砂笔墨在那黄纸上写下了一个跟宋雨霏脸一样大的‘蛇’字,字一写完,白薇扔下笔,用手掌在宋雨霏额头上悄悄一拍,顷刻间只见宋雨霏身形轻颤,随后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如同晕死畴昔普通……
念叨着咒文,白薇伸手一把就掐住了那蛇的脑袋,刚还差点儿咬我一口的蛇竟然乖乖地一动不动,被白薇拎了出来,随后白薇又以左手掐住那蛇的尾巴,双手掐着蛇的头和尾,在空中晃了三晃以后,抬手在蛇身上一撸一量,便掐住了那蛇的蛇胆部位,两手捏住蛇皮悄悄一扯一挤,蛇胆顺势就从蛇身材里被挤了出来……
可白薇还是没管她,又回法坛前取出个炭火盆来,将三张提早写好符咒的黄纸在火盆里烧了个干清干净,这才又拿着那黄纸朝着宋雨霏走去。
白薇又道:“她当然得哭,她作法元神出窍附上了王家大儿媳的身,现在我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用小泥鳅的魂儿又把它的真身占了,它发觉到了,心知不妙,能不哭吗?”
白薇这话说完,我和宋雨霏就连夜下了山,而未免灰家惹出甚么事端来,白薇则本身留下来坐镇。
我吓得一颤抖,没等回过神来,立在身边的白薇已经一手捏住了蛇尾巴,拎着那蛇就又塞回了盆里,用盘子盖好,瞪了我一眼说:“你手贱啊你,甚么都乱碰……”
“蛇胆能御寒,但是大补,乖,张嘴……”
蹲在宋雨霏身前以后,白薇让我帮手将宋雨霏给扶了起来,随背工指在捂住宋雨霏鼻孔部分的黄纸上悄悄一戳,便戳开了两个小洞,洞一戳开,宋雨霏立即开端猖獗往里吸气,白薇趁机将手里的火盆送到了她的面前,一时候就听火盆里一阵‘沙沙’轻响,盆里的灰烬不一会儿的工夫就被宋雨霏全都吸进了鼻孔里,而宋雨霏一边吸时,白薇还在中间扶着火盆一边念叨――
“她哭甚么?”我凑上去问。
王家人一见都吓坏了,特别身为丈夫的王家大儿子,从速问白薇这是如何了?
“姐,干啥呀!”
“再说一遍如何了,打死我我都不……”
“好嘞!”
白薇笑答道:“你放心吧,现在哭的不是你媳妇,是附在你媳妇身上的那位灰仙大蜜斯……”
待到白薇将咒文念完,火盆里的符纸灰烬也已经被宋雨霏吸得干清干净了,白薇这才又让我将宋雨霏放平在地,回身刚要往法坛前走,却听‘哇’地一声,竟是那一向瘫坐在一旁的王家大儿媳已经俄然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山不高,离着村庄也不远,但是下山这一起上,我们总感觉有甚么人在背后一向跟着我们,可转头看,底子看不到人,偶尔却能远远地扫见几个圆乎乎的黑影,不消问也晓得,想必是那些神出鬼没的灰家人在盯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