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是历谱。《艺文志》中说:“历谱者,序四时之位,正分至之节,会日月五星之辰,以考寒暑杀生之实。……凶厄之患,吉隆之喜,其术皆出焉。”
第一种是天文。《汉书·艺文志》中说:“天文者,序二十八宿,步五星日月,以纪休咎之象。”
阴阳家对于中国思惟的进献就是如此。这个学派力求对天然物事只用天然力做出主动的解释。所谓主动的,我是指实事求是的。
周朝头几百年,封建制全盛的期间,每个贵族的室、家都有这些法术的世袭专家,以备有大事的时候参谋。但是跟着封建制的崩溃,这些专家有很多人都落空了世袭职位,流散天下,在公众中持续操业。这时候他们就被称为“方士”。
六种法术
《月令》奉告我们:“孟春之月……东风解冻,蛰虫始振。……是月也,气候降落,地气上腾,六合和同,草木萌动。”人的行动必须与此调和分歧,以是在此月,天子“命相布德和令,行庆施惠,下及兆民。……制止砍木,毋覆巢。……是月也,不成以称兵,称兵必天殃。兵戎不起,不成从我始”。如果天子在每月不按合适本月的体例行动,就要形成非常的天然征象。比方,“孟春行夏令,则雨水不时,草木早落,国时有恐。行秋令,则其民大疫,猋风暴雨总至,藜莠蓬蒿并兴。行冬令,则水潦为败,雪霜大挚,首种不入”(均见《礼记·月令》)。
在《洪范》里,我们看到,五行的看法还是粗糙的。《洪范》的作者说到五行的时候,所想的仍然是实际的物,如水、火等,而不是以五者为名的笼统的力,如先人所讲的五行那样。作者还奉告我们,人类天下和天然天下是相互关联的,君主方面的罪过就导致天然界非常征象的呈现。这个学说,被厥后的阴阳家大为生长了,叫做“天人感到论”。
《洪范》所讲的五行
阴阳家试图用如许的宇宙论,既从时候又从空间解释天然征象,还进一步以为这些征象与人类行动密切联络。以是《月令》做出规定,天子该当按月做哪些事,才合适名义。
中国当代,试图解释宇宙的布局和发源的思惟中有两条线路:一条见于阴阳家的著作,一条见于儒家的知名作者们所著的《易传》。这两条思惟线路看来是相互独立生长的。上面我们要讲的《洪范》和《月令》,夸大五行而不提阴阳;《易传》却相反,阴阳讲了很多,五行则只字未提。但是到厥后,这两条思惟线路相互异化了。到司马谈的期间已经是如此,以是《史记》把他们合在一起称为阴阳家。
本书第二章说过,阴阳家出于方士。《汉书·艺文志》按照刘歆《七略·法术略》,把方士的法术分为六种:天文、历谱、五行、蓍龟、杂占、形法。
《洪范》中列举了“九畴”:“1、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水曰润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从革,土爰稼穑。”“2、五事:一曰貌,二曰言,三曰视,四曰听,五曰思。貌曰恭,言曰从,视曰明,听曰聪,思曰睿。恭作肃,从作乂,明作哲,聪作谋,睿作圣。”我们且跳到第八:“8、庶征:曰雨,曰旸,曰燠,曰寒,曰风,曰时。五者来备,各以其叙,庶草富强。一极备,凶;一极无,凶。曰休征:曰肃,时雨若;曰乂,时旸若;曰哲,时燠若;曰谋,时寒若;曰圣,时风若。曰咎征:曰狂,恒雨若;曰僭,恒旸若;曰豫,恒燠若;曰急,恒寒若;曰蒙,恒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