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钱掌柜让小四去报官,明显不远的路,可大半晌都还没有返来。钱掌柜头上的血已经干枯,有两只苍蝇时不时的在他脑袋上嗡嗡作响,吵得他烦躁不已。
到了这时,周边围观的百姓也大抵能猜出个一二。
“五婶儿,我不会有事的,您放心,我会尽快把事情措置好,然后再去您家里看看大强兄弟,您不消为我担忧,还是先回家去吧,大强兄弟不还等着药吗?”
姜江浩没等他开口便持续问道:“我从你这里只拿走了一次一万两,那是你在我这里买断豆芽销路的钱。我有左券为凭,白纸黑字,莫非钱掌柜还想狡赖不成?”
有的说跟买卖没有干系,是钱掌柜看上了跟在姜江浩身边的阿七,非要把阿七留下,姜江浩实际上是来救人的。
姜江浩疏忽了正朝他围过来的店小二,直直走到钱掌柜的面前,寒意森然:“钱掌柜,我何时骗你了一万两银子?”
……
“你没看方才跑出去一个小二吗?应当就是去报官的,可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没见人影返来,我看啊,八成是不太情愿管迎宾楼的闲事!”
周边的人七嘴八舌,说甚么的都有,有的说钱掌柜是打算好的,先买了姜江浩的豆芽,然后等他们学会了做豆芽以后,就把之前花的钱给要返来。
钱掌柜本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可看到姜江浩眼中的冷芒,他便不自发地撤销了这个动机,反而瑟缩了一下,往椅背处贴了贴,夺目的小眼闪着恶毒的光,直直的射在姜江浩身上。
他本想着临时先把伤口敞着,等官家来人以后再去包扎,可这左等右等,却始终没有小四的影子。
本还在强忍哀思的五婶儿听到他扣问大强的环境,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泪来:“姜公子,常日里大强来送豆芽,最多两刻便可返回。本日一早大强来送豆芽,可都过了一个时候了还未见回家,似玉不放心便出门寻觅。成果在迎宾楼的后巷中发明了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大强,厥后似玉用送豆芽的板车把大强推了返来,喊了大夫。我此次出来就是给大强取药的,可谁知却在这里碰到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