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福又往炉火里加碳,说道:“大清现在是甚么局势,你我都心知肚明,洒家是个宦官,生来就是服侍主子的命。大清如果没有了,洒家也不得好死,你就分歧了,现在朝廷恰是用人之机,只要你一心忠于大清,忠于太后,将来前程无量啊!”
索特尔三跪九拜,谢恩后拜别。
张德福心领神会:“主子遵旨。”
隆裕看着他,说道:“巧了,哀家,也是出自镶黄旗。”
张德福看清是索特尔,问道:“都半夜天了,索保护不在养心殿执勤,跑到洒家这小门小院,站的时候不短吧,有事出去讲。”
索特尔将鸟窝交给张德福,张德福欢畅极了,说道:“我这就去处主子回话。”
内里已经乌黑一遍,冷风砭骨,慈宁宫倒是炭火红透,暖气逼人。“小福子,哀家困了。”
载沣决然回绝,说道:“此事千万不成,天子一旦分开紫禁城,就不受虐待条目的庇护了。”
三位王爷这一下才算是摸到脉了。
只见他印堂饱满,五官端方,体格结实。
隆裕辩驳道:“现在他是不敢,等他翅膀硬了,羽翼饱满了。难保他不会篡权夺位。”
张德福宣道:“主子宣,养心殿侍卫索特尔觐见。”
隆裕说道:“大清都没了,就剩下我们孤儿寡母了,哪一天,那袁世凯不欢畅,学曹操把大清皇族血脉杀个洁净。哀家如何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和老佛爷啊!”
“不碍事,不碍事。”说着拍打掉身上的雪花。
张德福仓猝说道:“主子给你脸,你还不识汲引。”
“回主子话,是镶黄旗。”
隆裕哭了一阵儿,说道:“哀家,想让你去帮大清办件事。”
索特尔出去三叩九拜:“太后万福。”
说着,竟然哭起来了。
张德福叫道:“服侍主子寝息。”
载涛内心还是同意载询的意义,早做防备才有备无患,想好后说道:“主子以为六王爷的体例虽有不当之处,但也不是为一个别例,兔有三窟,应早做防备。”
除夕,醇亲王一家人进宫来见他们的宗子逊帝溥仪后,张德福请三位王爷去了慈宁宫。
载涛想了一会儿,说道:“天津,北上可出关,东北乃我龙兴之地;东可南下,如果局势真的倒霉我时,可借洋人之手,远出外洋,以待机会,再卷土向来,可保住我大清皇室血脉永存。”
张德福说道:“好,太后要的就是你的这一片忠心,等着吧,你建功立业的时候就要到了。”
隆裕又想起了甚么事,说道:“除夕,醇亲王和福晋要进宫来。你去宣郡王载涛,载询也一起进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