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仿佛你去过一样。”泰丝说。
艾斯念出了银币上的铭文，它们清楚地刻在他脑海中。
“哦，真是多谢了，可我们有舆图。”泰丝忍不住插嘴。他们的确有一张哀号丛林的舆图，内里没有标记处任何都会的废墟。
“一个朋友的礼品，来自他的另一个朋友。”诺威没有说出埃德的名字。
“而我们就该信赖你，乖乖地跟着你走？”泰丝有点猜不透这个“不是法师的法师”到底有甚么目标，他明显不想要他们的命，不然用不着救他们；如果他只是想勾引他们去某个处所，他的技能又过分糟糕。
“那被谩骂的精灵王国的罪过之一，是与一条年青而险恶的红龙缔盟，我猜矮人的史乘也怯于记下这令人发指的行动。”艾斯的脸上漠无神采，言语里却含着讽刺的刺，“就算它真的曾经存在，你又为甚么要寻觅它？”
精活络锐地发觉到了艾斯那不知出处的肝火，他绷紧了神经，暗自警戒，直到冷酷再次如冰晶般代替了统统。
“泰丝！”
名叫艾斯的年青人正把他披垂的金发塞回兜帽里，看也没看她一眼。
“它的确存在过。”
“这片丛林里只存在过一个都会，属于一个不被承认的精灵王国。”艾斯答非所问，“最不该来寻觅它的就是精灵，你的族人晓得你在干甚么吗？”
“我信赖。”诺威说，“步行能够到吗？恐怕我们没有充足的马了。”他安静得像是在说“明天中午吃胡萝卜好吗？恐怕我们没有肉了。”
“我曾在矮人的……某本书里看到只言片语，提及一个在黑暗中建立，因谩骂而灭亡的精灵王国，在极其长久的时候里，存在于一片山之南，湖之北的丛林。”
“你为甚么会来哀号丛林？”泰丝猎奇地接着问，吞下了那句“你跟着我们吗？”
“没有任何舆图会带你们进入安克兰，哪怕舆图上标记的是精确的位置，当你们走到那边，也只会晤到一片树林，和四周的没甚么两样。”
“我没有。”他承认，“但我晓得该如何找到它。”
“能够。”他冷硬地说，还是满脸的不欢畅。
三年来他从未想起过它，直到现在，他认识到阿谁小个子的盗贼一向都晓得他是一条龙。他不晓得他是否定出了银币后背的植物，不晓得他送给他这个只是随便为之的偶然之举，还是某种奥妙的讽刺。
过了好一会儿艾斯才点头。
“……一条龙。”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