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简“哇”地一声怪叫:“好狠!”
钟情欢乐地叫了一声,她找到了一口楠木长匣。传闻用楠木制成食盒,就算里边盛上一碗红烧肉,从南边运到北方历经十多天工夫,食盒中的那碗红烧肉也还是不腐不坏。这个传说固然夸大了些,足可见这木料的贵重。
“他娘的!女飞贼没抓到,倒是招来一堆牛鬼蛇神!”
卓佥事一刀之威,仿佛泰山压顶,小鸟游依子见状,双目不由一亮,脱口赞道:“好武功!”
被胡霸天一喝,秦道简也不再嘻皮笑容,当即伸手探向另一口药材箱子,但他的手只是一探,顿时就缓慢地缩了归去。“笃”地一声,一口锋利的短刀剁在了他的手指方才沾过的处所,捆在药箱上的绳索迎声而断。
“找到了!”
“马勇!”卓佥事一把扶住马勇,瞪着发红的眼睛盯着卓立于船舷之上的小鸟游,厉声道:“你的船已经开走,小鸟游,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分开!”
连环舟则是两截船,前半截不载人,载以引火之物,船头不是撞角,而是几排长而锋利的铁钉,一旦撞上对方的船,便能够紧紧的扎出来,再也分不开,这时扑灭引火物,断开前后两截船只,把持后半截分开,便能够让对方的船堕入熊熊大火。
小鸟游向他娇媚地挑了挑娥眉,脸上的笑容非常诡异。
钟情没理他,一刀挑开箱子,吃紧翻索,想找出那株千大哥参。
舱底,一袋袋药材被秦道简、胡霸天等人敏捷通报上去,舱壁上已经烧开一个大口儿,浓烟滚滚灌入,胡霸天喝道:“不能再捱下去了,我们走!”
“小娘子?韦女人!”
这时,钟情背着长型药匣从舱底跃了上来,一见船面上混乱的景象,不由得一呆。马勇踉跄站定,扭头一看钟情一身劲装,身上却背着一口药匣,不由一呆,脱口叫道:“大人,你看!”
堆放在连环船船头的柴薪当即被引燃了,滚滚火舌吞吐着,敏捷引燃了大船,而坐在连环船上的海盗则将船只断开,撑着后半截船只驶开。
长江上游顺水而下的连环船此时纷繁撞击在这艘大船上,商船吃这一撞,连环船前端的尖刺便深深地扎进了舱壁,将连环船和商船紧紧地保持在了一起。
“砰!”重重的一下撞击,船体蓦地摇摆了一下,秦道简喝道:“谨慎!”伸手一扣钟情的手腕,把她往本身怀里一带,钟情大怒,抬肘就是一记撞击,疼得秦道简闷哼一声,虾米似的弯下腰去。
秦道简看了一眼底舱深处,钟情的身影若隐若现,还在船舱中驰驱寻觅,秦道简目光闪动了一下,喝道:“你先走!”掉头就向钟情那边赶去,此时火线浓烟滚滚,敏捷恍惚了他的视野。
江水滚滚,看不出涓滴非常,但江底无数的鱼类却被这高频的箫音所惊,四下乱窜起来。
胡霸天对小鸟游的叮咛没有涓滴质疑,他们当即纷繁跃下船舷,跳到正候在内里的哨船上。哨船当即调转船头,向下流缓行而去。
钟情手腕一翻,掌中刀就要刺向秦道简的后心,可她眼角余光一瞟舱壁,俄然又硬生生地愣住了刀。舱壁上呈现了密密麻麻的一排锋利铁刺,她方才正贴着舱壁站着,如果不是秦道简这一扯,她就要被这排锋利的铁刺扎成筛子了。
卓佥事被谭发蒙一唤,向钟情这边一看,目光一凝,情不自禁地喝道:“本来是她!”
秦道简持刀摸索,因为浓烟迷了途径,转悠半晌不见钟情答复,倒是被浓烟熏得直流眼泪,只好恨恨地一顿脚,也回身向外逃去。
小鸟游微微一笑,忽地反手一递刀,刀入肩后利落地入鞘,她手腕一振,便从袖中滑出“海之号角”,小鸟游持箫就唇,吹了起来。卓佥事见她举箫就唇,似欲吹奏,可那玉箫却未收回半点声音,不由疑道:“你搞甚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