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里有迷药!”
二人冲出几步,恰见林羽七带着几个海盗持刀冲来。
马勇一身锦衣,方才推开舱门,恰看到船老迈倒下,不由惊呼一声。
林羽七喝道:“杀!”
“你做甚么?”
长江上游一侧的湾坳里,十几条哨船和连环舟悄悄地停靠在那儿,几十个袒胸赤足,头裹红巾,手提鬼头大刀,一看就是海盗的大汉正站在船上,翘首了望,一见长江下流飘起了滚滚浓烟,海盗大感奋发,叫道:“大当家打来讯号了,脱手!”
第十五章 纷斗
卓佥事按刀而出,虎目一扫,沉声道:“往上风头去!”
胡霸天拈了拈刀子,钟情吃紧道:“等一等!我……我先躲避一下!哎呀,外边……”
卓佥事缓缓地站了起家,将外袍哗啦一扯,暴露里边一身威武霸气的锦衣官服!
钟情如释重负地站起来:“胡大爷,人家手软脚软,不敢动手,还是你来吧。”
卓佥事端坐桌前,唇角噙着嘲笑:“我就晓得,她不会等船过了长江。这条美人鱼……还真难捉啊!不过,既然她中计了,那我们就筹办收网吧!”
胡霸天本来是见秦道简混乱中扯了钟情冲向船舱,觉得这厮色令智昏,筹算趁乱对那女人动手。胡霸天本是海盗,却也恪守着一些盗亦有道的端方,一见秦道简想趁人之危,胡霸天勃然大怒,处理了几个湖寇便仓促赶来,却不想钟情正持刀对着秦道简的后背。胡霸天一惊,手中长刀当即指向钟情,杀气隐然。
已经不需假装多久了,她定下的劫取药材的地点,就在这附近,运河与长江在镇江的交汇之处。她要从这里泛舟东去,直入大海,一旦到了海上,她就海阔凭鱼跃,再也没人能何如得了她。
钟情喔了一声,向外看了一眼,果见战事已经停歇,仓猝走出去,为他们掩上了舱门。
“筹办脱手!”
船头俄然冒起了滚滚浓烟,风正从船头方向吹来,以是黑滚滚的浓烟满盈开来,敏捷漫衍了整条船,船老迈胳膊吊在胸前从船舱里冲出来,气极废弛地吼道:“老子这是造了甚么孽啊,眼看就到起点了,如何又起了火!是谁!是谁,究竟是谁干的!”
马勇大喝:“锦衣卫拿人,还不束手就缚!”
何细妹嘲笑一声,一把扭住他的脖子,刻毒地一扳,“咔嚓”一声,那富绅就瞪着一双惊诧的眼睛,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十几条哨船、连环船纷繁驶出洼坳,顺着长江水流向下流吃紧驶去。哨船单帆、使四条大桨,顺水行舟其快如飞。
颠末滩涂之险后,行船谨慎了很多,客船敏捷离开了那片芦苇荡,鄙人一个船埠停下来,比及又有两艘客货赶到,这才持续南下,眼看到了镇江地区,火食稠密起来,船上的防备才放松下来。
胡霸天这才看清秦道简屁股上杵着一枝箭,秦道简扭过甚,哭丧着脸:“二哥,我中箭啦!你说会不会毁容啊,我这么姣美的脸……”
钟情欣喜不已:“他……中了箭,我……我正要帮他拔箭。”
马勇贴着舱门的裂缝,看着胡霸天、丁谓、林羽七等人神采冷峻地从小鸟游房中出来,顿时转头对卓佥事低声道:“大人,有环境!”
几个穷凶极恶的海盗当即扑向马勇,卓佥事却未止步,而是从马勇身边一掠而过,他的目标是“钟情”,一见钟情、两手空空的女飞贼钟情,哪会和这些小喽啰胶葛。
整艘船大乱,到处都是黑烟满盈,到处都是刀光剑影,海盗们已经和谭发蒙谭掌柜那些护药的武师斗争起来。
胡霸天的脸皮子抽搐了几下,伤了屁股,跟脸有甚么干系?这个二皮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