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游业已换了一身腥红色的忍者装束,一脸煞气,背负太刀,在四名青衣罗刹的伴随下快步走来,一个惶恐失措的富绅跑过来,看到她们,美意提示道:“别往前去,快走,有贼啊!”
舱门被人一脚踢开,胡霸天持刀呈现在舱门口。
秦道简一瘸一拐地凑到钟情身边,钟情没敢给他好神采,只是福了一礼,轻声道:“多谢秦公子拯救之恩!”
……
卓佥事按刀而出,虎目一扫,沉声道:“往上风头去!”
马勇一身锦衣,方才推开舱门,恰看到船老迈倒下,不由惊呼一声。
胡霸天拈了拈刀子,钟情吃紧道:“等一等!我……我先躲避一下!哎呀,外边……”
卓佥事哈哈大笑:“任你千变万化,在我一双火眼金睛之下,也得现了本相!钟情,本官布下天罗地网,就是为了拿你归案,明天……你插翅难逃了!”
“哼!”胡霸天嘲笑一声,扬长而去。
舱室内,胡霸天把那口短刀腾空一抛,车轮般一转,又精确地落回掌中,冲着秦道简奸笑一声:“小子,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
卓佥事缓缓地站了起家,将外袍哗啦一扯,暴露里边一身威武霸气的锦衣官服!
小鸟游环顾两岸风景,低声叮咛了一句,绝美的面庞上微微暴露一抹冷意。
何细妹嘲笑一声,一把扭住他的脖子,刻毒地一扳,“咔嚓”一声,那富绅就瞪着一双惊诧的眼睛,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小鸟游愣住脚步,向卓佥事嫣然一笑:“曲掌柜,一不谨慎就做了官差!恭喜,恭喜呀!”
“烟里有迷药!”
长江上游一侧的湾坳里,十几条哨船和连环舟悄悄地停靠在那儿,几十个袒胸赤足,头裹红巾,手提鬼头大刀,一看就是海盗的大汉正站在船上,翘首了望,一见长江下流飘起了滚滚浓烟,海盗大感奋发,叫道:“大当家打来讯号了,脱手!”
已经不需假装多久了,她定下的劫取药材的地点,就在这附近,运河与长江在镇江的交汇之处。她要从这里泛舟东去,直入大海,一旦到了海上,她就海阔凭鱼跃,再也没人能何如得了她。
船老迈在黑烟里吼怒了一阵,不见有人答允,却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踉跄了两步,一头仆倒在地。
船头俄然冒起了滚滚浓烟,风正从船头方向吹来,以是黑滚滚的浓烟满盈开来,敏捷漫衍了整条船,船老迈胳膊吊在胸前从船舱里冲出来,气极废弛地吼道:“老子这是造了甚么孽啊,眼看就到起点了,如何又起了火!是谁!是谁,究竟是谁干的!”
钟情地点的那条大船上,到处一片刀光剑影,到处都是交兵两边的人马,卓佥事飞鱼服、绣春刀,头戴乌纱幞头,按刀巡行,威风凛冽。
“啊!你来的恰好!”
胡霸天本来是见秦道简混乱中扯了钟情冲向船舱,觉得这厮色令智昏,筹算趁乱对那女人动手。胡霸天本是海盗,却也恪守着一些盗亦有道的端方,一见秦道简想趁人之危,胡霸天勃然大怒,处理了几个湖寇便仓促赶来,却不想钟情正持刀对着秦道简的后背。胡霸天一惊,手中长刀当即指向钟情,杀气隐然。
二人冲出几步,恰见林羽七带着几个海盗持刀冲来。
钟情如释重负地站起来:“胡大爷,人家手软脚软,不敢动手,还是你来吧。”
答复他的是“砰”地一声响,钟情腰肢一扭,像条鱼儿似的,尾巴一甩就溜进了船舱。秦道简摸了摸鼻子,对胡霸天道:“你说她这是承诺了呢,还是没承诺呢?”
几个穷凶极恶的海盗当即扑向马勇,卓佥事却未止步,而是从马勇身边一掠而过,他的目标是“钟情”,一见钟情、两手空空的女飞贼钟情,哪会和这些小喽啰胶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