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提心吊胆地盯着海水，直到高潜的头颅重新在近岸处冒出，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佳佳翻译了。
“是。”无眼神灵答道。
之前在海水中将高潜吓了一跳的，是一具被封在冰中的冰尸。极地的极温环境让冰尸还保持着生前最后一刻的景象，求生的巴望和极度的绝望扭曲地闪现那人的脸上，冷不防地近间隔对视，高潜差点呛了水。
高潜想了想：“我传闻要停歇更年期中气愤的女人，就是满足她的欲望，金饰也好，甜食也好，男人也好，总之要管够。你晓得你妈到底想要甚么？”
佳佳不晓得更年期是甚么，不知该如何翻译，傻傻地看着高潜。
高潜判定本身看到的冰尸，就属于惊骇号。而惊骇号的前身是配有十六门火炮的炮舰，为了抗击后坐力，船体制作得相称坚固，又是第一艘被加装了蒸汽引擎的皇家海舰。高潜想，如果他的运气充足好，惊骇号的船体充足健壮，或许他能够把这艘船捞起来，带佳佳一起分开。
佳佳变色：“沉船在冰裂中，就在靠近东边的裂缝里。”
“大哥哥，你没受伤吧？”佳佳担忧地问。
“甚么意义？”
无眼神灵点头。
高潜满怀希冀隧道：“那艘沉船在哪？”
高潜快速地游至冰面，跳上了浮冰，接过佳佳手中的毛皮，擦了擦身上的水迹，再转头看去。百米外的洋面上，喷出冲天的水柱，似是请愿，又或是警告。
“祷告？哈，如果祷告有效，这世上如何还会有贫困和痛苦？”高潜嘲笑地看向神灵，“这片地盘上的原住民必定没少向你们祷告过，如何没见他们的糊口程度有任何改良？”
科考站的小屋里，炉火的盆子被高潜换了一个更大的，火焰在油脂上燃烧，屋子内部的温度也比之前更加和缓，敞亮了。
幸亏无眼神灵又弥补了一句。
“卢芒葛说他们属于这片地盘，不能分开。”
无眼神灵冷静地摇了点头。
无眼神灵沉默地指了一个方向。
“祷告鲸神保佑大哥哥。”
“他又说甚么？”高潜问道。
高潜见佳佳在发楞，便道：“你问他找一头雄性独角鲸能不能安抚他妈？”
“卢芒葛说我的祷告与众分歧。”
“气愤？干吗气愤？神灵也有更年期？”
公然。
“岛屿的南边？”
佳佳睁大眼睛：“甚么？我能够向鲸神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