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猖獗!你……”
“都停止!”丁寿翁怒叱。
丁寿翁一愣,问道:“你说甚么?”
冯仲哈哈大笑,却转头看向汪庚,道:“我是蠢,但你们还说老汪聪明,他和李瑕劈面说了很多话,愣是让人大摇大摆地进了程元凤府。”
丁寿翁神采愈发阴沉。
他沉吟半晌,俄然冷冰冰地向一众部下道:“你们都有谁见过他?”
丁寿翁看向李瑕,面色不豫,道:“李瑕,你这是何意?”
他自夸是个聪明人,但未曾想到本日见到李瑕,短短几句话之间竟已被噎住了两次。
丁八吃痛捂着肚子惨叫不已,汪庚、冯仲也是纷繁跪下。
这三巴掌明显是带着真火,比李瑕那两巴掌重很多。
色厉内荏之人,也就这般了。
“闭嘴,没叫你再与我聒噪。”
他顿时勃然大怒。
丁八恭恭敬敬道:“是,当时小人与他过了两招……”
“你……你是李瑕?!衙内,就是他!”
“你竟敢直呼我父名讳……你竟敢……”
或许此人资质并不差,并非浅显纨绔后辈,但丁大全纳媳为妾,大抵已将这个儿子毁了大半……
“你太猖獗了!你瞧不起谁?!你竟敢与本衙内……”
说是李瑕求见,且带话说会给他谍报、助他对于谢方叔。
“啪”地一声大响,李瑕一巴撑摔在汪庚脸上。
李瑕道:“满城都是谢方叔的人在搜捕我,因我杀了钟希磬,不知他比你部下这些人如何?”
“是。”
汪庚闷声闷气道:“我当时觉得是谢府或贾府派的人,要跟我相互透个动静,谁能想到……真他娘是个狗猢狲。但我没透有效的动静出去,还得了线索。衙内都没怪我,你们倒没完没了。”
冯仲又问道:“那现在满城都在搜捕李瑕,我们还咋找?”
丁寿翁闭上眼,深呼了几口气。
“带人出去吧。”
“你有何资格这般与我说话?!”
“让你找就找,废话很多。”
“还说不是?衙内都说是了。”
丁寿翁抬手一指,痛骂道:“婢娘养的猪狗!你可知满城都是谢……”
李瑕又道:“我来之前,在贾似道府中与其长谈了一个多时候。现在我要见丁大全,你大可杀我、扣下我,无妨尝尝?”
丁大勾点点头,道:“昨日与我说的那事,再与保护们说说。”
“你们过来。”
“丁管家,你找小人?”
丁寿翁道:“只要你懂事,他们便能活。”
“都说了,李瑕在庐州做了好大事情。两边一对比,衙内怎能不晓得?当衙内是你这棒棰?”
“衙内。”冯仲道:“小人也见过他,我在清河坊卖茶,见过他一次,问我买茶。”
接着,丁寿翁又是一脚踹在丁八肚子上,将其踹翻在地。
“无妨。”李瑕道:“安排一间配房让我歇养吧……”
两声呼喝,汪庚已扑到李瑕面前。
“小人也见过。”丁八道:“小人前夕出门,被他抢了钱,整整一串……他虽蒙着脸,但小人认得出。”
汪庚一把拎起丁八的衣领,恶狠狠道:“要我对你用刑才肯实说?”
“我要见到丁大全。”
李瑕点点头。
世人到了大堂,不一会儿,只见衙内丁寿翁出来,坐在主位上。
“我说,我说……实在我一下就被摁住了……”
他这才安排让李瑕出去,却没想到对方一进堂就如此凌厉。
李瑕道:“林子和刘金锁在你们手上?”
汪庚抬眼看去,不由惊呼一声。
“你不敢吗?”李瑕道:“你无妨也尝尝?尝尝直呼你父亲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