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川叙州,到云南昭通,走水路可沿金沙江,走陆路则是石门道。
兀良合台已至大理起兵,玄月,攻破石门关。
韩巧儿低着头,有些无法地扁了扁嘴,却也拿这江家小娘子毫无体例。
魏晋时,战乱不止,原居于朱提的汉民、僰人向滇中、滇西迁徙,垂垂成了彝族先祖,为乌蒙大地的仆人。
“不可的,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她感觉江荻那里都好,就是太……热忱了一些,让人好不安闲。
“马都被那些土老蛮偷了!我如何走?!”
“非瑜这是何意?这时节,还要带人去乌蒙部剿匪不成?不值当的,那些蛮子凶悍,朝廷尚不敢等闲派兵南下,你这三百人……”
江荻看着她,感觉有些恋慕。
韩巧儿乍看下不标致,瘦肥大小的,脸上也有些脱皮,另有晒伤的陈迹,但细心一看,脸小小的,五官也标记,长开了该是很标致。
他已经这一带的交通有了个大抵的熟谙。
其随军书记无法,只得提条记下“十月,拔秃剌蛮三城”。
兀良合台嘲笑一声。
石门道从叙州解缆,经庆符县、筠连州、乌接受部、彝族各部,最后到达大理。
韩巧儿摇了点头,道:“没有哦,他明天在和江县令谈事呢,就在跑堂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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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古玩?”
“传闻他是去叙州演练了吗?”
江春说完,又有些踌躇着,忽问道:“非瑜啊,传闻,你订过婚事?”
江荻在她劈面坐下,问道:“传闻,李县尉返来了?”
石门道蜿蜒而上,古道另一头的庆符县还是一片安静。
巡江营一建好,刘金锁就搬了出去,现在是西厢只住了李瑕与韩家祖孙三人,她已没太大的顾忌。
“之前自也有走石门道的,但若无本地人带路,很轻易被乌蛮各部掳劫。水路走金沙江更加稳妥些。”
当然,这只是一个设法。
“那我也不敢收。并且,李哥哥有婚约了。”
江荻踌躇了一下,取出一根金簪递在韩巧儿手里。
江荻四下一看,见没有旁人,遂走了出来。
滇地山高大峭,那些土老蛮在山颠建寨,大抵也是仗着这点,又当蒙马只会骑马,才敢偷了战马藏在高山上的寨子里。
“就为这五十匹马,你敢误我军情!”
阿术却不肯吃这等小亏了,亲身领兵攀附,直上高山,接连铲平了这三座寨子。
李瑜道:“北面到叙州的地形熟谙了,南面最不太熟谙,不放心。”
贰内心有候动机……若张实大胜,本身若可抄石门道,去阻截兀良合台。
这点大抵是随江县令吧,江县令每次都问“你也上桌用饭啊?好好好”,还叮嘱她多吃一点。
“啊?”韩巧儿又是一愣。
“去看一眼也好啊。”
兀良合台“啪”的一鞭子就甩在地上,叱道:“你就是方命!”
唐德宗贞元年间,为打通与南诏的门路,在秦“五尺道”、汉晋“南夷道”上修建了“石门道”。
乌蒙部大抵是后代的云南昭通,唐时是唐与南诏交界之地,宋时为宋与大理邦交界之地。
“好!”阿术道:“但我抢返来的马我要带走,你归正不在乎。”
“不太好吧?”
“这不是抢返来一千七百多匹吗?!”
韩巧儿赶紧点头,道:“你是县令令媛,哪用恋慕我呀?”
金沙江水澎湃,其上游在川蜀西南边向。
阿术犹不平,嘲笑不该。
“是啊。”江春缓缓道:“秦修五尺道、汉晋修南夷道、唐修石门道,但自石门道修建时,大唐对西南夷的就有力管束,石门道沿途,仍然是乌蛮各部之权势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