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兵马环驻,安然无虞。
现在,下头又来了个争权县尉。
“不至于,李非瑜行事还算慎重。”
“此话何解?”
“县令谬赞了。”
他转头看去,只见州城很小,竟还不如庆符县城大,且城墙低矮,只是用夯土制成。
他此次出来,没带刘金锁,留了一百人在庆符县守营,以免县里有了变故。
房言楷从公文中抬开端,瞥了江春一眼,心觉他不似平常那般沉稳了。
江春道:“李非瑜才从北边叙州返来,这还没安宁两天,又往南边去了?”
“在前面的巡司,或许就二十里远,但弯弯绕绕,怕得走上近百里。”
话虽如此说,前面亦有巡丁来拦。
到厥后,李瑕只好叮咛部下人列成纵队,两人并肩而行。
房言楷感喟一声,道:“县令放心,我已派人去催缴。”
原觉得蒙军是在草原上骑马吼怒的大汉,现在倒是跋山渡水把大理国打下来,西南的高山大寨,如猴子普通攀附上去拔了一个又一个。
这四周有小村庄,孔木溪倒免了安营,守着船只便可。
过了州城,又走了一段,熊山道:“李县尉,这里就该弃舟走山道了,再往前走一点,就是五尺道了。”
李瑕拿出文手札令,道是庆符县尉带人巡查边防,又使了一笔钱,得以持续南行……
房言楷又叹了一声,想到那李瑕行事,颇觉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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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领导嘛。”熊山大笑道:“之前也有带些客商到乌蒙部去,听客商们说的。”
就是这类固有印象被蒙军打得稀碎,李瑕才必然要到这川滇山道上看一看。
“县令不必气。”房言楷随口对付。
“的确是混闹!穷乡恶水出刁民。”
“谈闲事吧。”江春板起脸,显出主官的严肃,道:“今岁上缴州城的税赋知州虽免了。但三百巡江手一月饷钱千余贯,县里不能长年承担。此次秋防以后,该裁撤了。”
熊山道:“走过这五尺道,就不再是川蜀地界了,是乌蒙部地界。”
“是吗?”江春愣了愣,抚须道:“恰是让那李非瑜气的。”
说是大战将临,庆符县还算安静。
走了一会以后,前面门路渐窄。
就这么窄一条路,雄师底子走不了。
李瑕抬眼看去,反倒能体味秦始皇的大志。
李瑕点点头,叮咛了孔木溪领着二十人在河边驻扎。
“正书呐,我真是烦死了。”
“是啊,治县本就艰巨,偏来了个如此倔强人物。”
“李非瑜亲身到寨口请人。”
蒙军若走这里,烽火一起,不等他们穿过五尺道,宋军便能够堵上来。
“就这几日也该收了。本年雨少,稻才压穗。张远明一向将战事当耳旁风,他不带头,百姓也一向等着。”
且县里主簿、县尉这两个下官也都是肯劳累的,早早就在加强防备。哪怕有小股蒙军杀出去,把城门一闭,点起烽火,长宁军一日可至。
宋朝建立以后,袭唐朝的皋牢之策,并更加完美,简朴而言,就是“树其酋长,使自镇抚”,又在酋长以外,加派羁系官员。
在江春看来,张都统已率雄师迎敌,这一战极能够就是驱敌于国门。
房言楷点点头,道:“沿五尺道、石门道看看也好,如有小股蒙军侵掠,也须有个筹办。”
浅显小民并不太晓得蒙军将伐蜀,哪怕是县令江春,收到动静也不太严峻。
“哼,演兵。一个县尉,当本身是个统领。尽日带着那三百人闲逛,仿佛觉得是数万雄师普通。底子就是个稚童嘛,拿着鸡毛适时箭,将军国大事如小儿做戏般混闹。”
“沿途所见,河谷深幽,只要羊肠小道,这边汉人未几?”李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