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德宸下认识伸手往腰间一探,愣了愣,转头看去,只见刘金锁还拿着太常剑。
却又听刘金锁接着道:“我在临安见过几位相公,佩的都是传世的西夏剑。”
俞德宸微微皱眉,把手里的绫牒收回怀中,稍侧了侧头,不肯与刘金锁多说话。
“县尉,这是救了小人一命的俞德宸道长。”
傍晚,鲍三出了县城,策马赶过符江上重新修建好的木桥,却见许魁正蹲在那。
俞德宸接过佩剑,也不说话,只是对刘金锁非常防备,心想这男人号召这么多人,怕是想要将本身拿下?
此时一群人正在营盘外说话,因为姜饭返来,刘金锁带着很多人出来。提及话来没完没了,一时忘了出来。
俞德宸惊了一下,眼神一凝,看向刘金锁,心中暗道:“此人……太聪明了吧?”
这宋朝的官架子还真是大,全真教在北面……哦,这里不是北面,本身也没打全真教名号。
刘金锁把手里的剑递回了俞德宸面前,大咧咧道:“走吧,道长,我带你去驿馆住下……许魁,你还在野生伤?一道走吧。”
“哈哈,姜钩子返来了。”
许魁挠了挠头,感觉好佩服刘班头啊。
鲍三道:“那么远,老子一个独眼哪能看清……那是个羽士吧?”
“蹲在这干吗?趁着伤没好,多陪陪你浑家是端庄。”
那边刘金锁出了驿馆,摇了点头,道:“嘿,这个俞道长。”
“抱愧,家传之物,不换。”
“还没及得为哥哥引见。”姜饭道:“这位是俞德宸道长,恰是他救了我,当时我中了箭,被水流冲下,是他把我从河里捞起来,带我分开,生火给我取药,治伤……”
鲍三一把抱住姜饭,轻声道:“归去了再哭,你是个班头,别在部下人面前丢脸,行不?”
俞德宸转头看去,眼神一眯,心中暗道:“此人……必是李瑕无疑。”
鲍三道:“俞道长,你不必理这刘大傻子,他就这德行。一天到晚瞎吹,见过几个羽士,见过几柄西夏剑,恨不得全天下都晓得。”
“好吧。”
许魁却俄然愣住,盯着北面,喃喃道:“哥哥,那是谁……”
“看看又怎地?”
但一向到了驿馆,刘金锁都没号召人脱手,大咧咧的模样。
“刘大傻子?此人眼神灵敏,见多识广,真是少见的聪明之人,为何会被叫作‘傻子’呢?摸不透他啊……他到底看出本身的身份没有?”
李瑕说着,向俞德宸点头表示,回身进了营盘。
俞德宸愣了愣,暗想李瑕竟不接待本身?
“那许秃瓢怎就能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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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别哭了,鼻涕抹了,一会县尉过来见你。”
姜饭道:“俞道长传闻我要来庆符县,还特地送我过来。”
下一刻,有人策马过来。
“老子哪晓得,他天生异相,命大。”
他不由有些迷惑,心想这粗汉看起来蠢,但话语又如此包含深意,竟让人摸不透秘闻。
“嘿,谦善。你手上这茧,一看就是练家子。”刘金锁接过剑,拔开一看,惊呼道:“娘的,西夏剑?!”
“刘大傻子,一边去。”鲍三道,“不懂礼数。”
“这就是火烧全真教修了二十三年的重宫观、气死掌教真常真人、坏全真教气运的李瑕了。”
刘金锁哈哈大笑,道:“这些当羽士的,长年在山上修行,啥都没见过。不像哥哥我,在临安大城里见多识广。”
“我拿枪给你换,再补你一百贯钱,你跟我换不?”
“刘金锁,你带俞道长到县城驿馆安息……姜饭,你随我来。”
“铛。”
“县尉……哥哥,我去见县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