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江边,只觉心中沉闷,越想越是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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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短,一寸险。
吼怒声在江面上爆开。
无法,剩下的两艘船只好先往长江北岸停靠。
白茂刚重新发里摸出一根铁丝,给李瑕把手上的枷锁解下,枷锁才“铛”的一声响掉落,就有水匪跃上船头,杀向那两个保护。
“他没死……”
“祖父,李哥哥还能返来吗?”那边韩巧儿再次低声问道。
李瑕敏捷一剑刺出……
他们留下三人在水寨留守,由十五人脱手,三人扮成力夫、六人扮作艄夫混上船,其他六人早早潜伏船底,三人在船头、三人在船尾,用芦苇管子通着船板透气。
韩巧儿终究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没有死……”
林子说着,顺手一挥,那钥匙划了一个弧度,落入江水当中。
事理老六懂,但他极有信心,以为不等李瑕抬剑,匕首就能把那握剑的手掌割下来。
远远地,另一艘江船上,韩巧儿抬手一指,带着哭腔道:“李哥哥跳江了……”
能一剑刺死一个水匪美满是幸运,对方轻敌、用的是匕首、单打独斗……各种启事加起来才让他射中了一剑。
聂仲由倒是以为此次是被偷袭、被有默算偶然,如果正面对决,他这十二人完完整全够端掉这股水匪。
“跳!”
林子倒是小声地提出了很多顾虑,比如分开会不会又被水匪吃掉,比如只带这么点人能不能对于水匪,是否先亮出身份联络官兵剿匪……
“咔”的一声,白茂才解开李瑕一只脚镣,面前的那双脚已然离地跳起。
夜色中有脚步声响起,有个衰弱的声音在她身后应了一句。
林子只好服从行事。
“蒋兴死了。”李瑕扫了一眼局势,做了判定。
就是这一顷刻,老六扑上、李瑕出剑、白茂被踹翻在地。
“解开。”李瑕再次催促,尽力禁止着语气,免得吓到白茂。
他自称是杨家将佘老太君的先人,因这层身份,在绿林中颇受恭敬。
船头有一名保护持弩,另一名保护持刀,两人相互共同,与六名水匪打起来临时不弱下风,还射杀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