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姚燧死的都站住!”
但,不能肯定是虚招还是实招……
雷三喜转头看向了梯子,喃喃道:“该死,还觉得这两只老鼠已经逃远了,好大胆量。”
他想了想,亲身攀上了梯子……
“会不会是调虎离山?”
雷三喜目光在阎复身上一扫,固然不悦,却不再说甚么。
从这里能够看到长街上仓猝驰驱的兵士,这让他有种奇特的感受。
阎复惊魂不决,道:“马……马惊了……拉不住……”
“是,是,这些耗子也太能跑了。”
偶尔车帘翻开,两边别离显出姚燧、阎复的姣美面庞。
“那也得追!万一真是李瑕要去知时园……”
姚燧惶恐中昂首看去,只见夜色中有兵士已拉开了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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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
“报百夫长,我等一起追着马车,但……但让那两个宋人在半路上跑丢了,现在正在追……”
“那就跑了?!”
雷三喜问道:“姚小郎君有救返来?”
“我是姚枢的侄子!别放箭!让开……”
“然后呢?”
雷三喜正站在繁塔之上,望侧重阳观的火光,晓得李瑕已经行动了。
“好了……走!”
一句句禀报传来,不断有人称在马车上看到了李瑕,接着又说那是姚燧、阎复。
月光下,并未见到屋顶有人影。
“哈哈哈,娘的,干掉一个小头子,即是废了他们一队人。”
同时,院中又是两声惨叫,刘金锁从墙头跃下,长枪连刺两人。
“我不是……”
夜色深沉。
因重阳观的大火,城中已一片大乱。
只这一眼,雷三喜已然明白是如何回事。
“甚么人?!”
这边开封守军争抢着救回姚家小郎君的功绩,两拨人挤在一起一团乱。
“姚小郎君呢?”
姚燧手脚仍然被捆着,嘴巴却没再被堵上。
说话间马车还在疾走。
“快!快报五郎!”
马车拐过御街,火线又有开封守军涌来。
李瑕杀乔琚的体例,他早想尝尝了。
林子俄然脱掉外套,暴露一身锦衣,他持刀在马臀上一刺,跳上马车。
他提起人头,哈哈大笑道:“被动不如主动……”
“看。”雷三喜指着地上的碎瓦,道:“他们事前就在此地备了梯子,登墙上瓦以后才收了梯子,亏你等蠢材还在到处搜!”
“就在前面。”
“要你说。”
“不是,有眼尖的弟兄看到,立即追上了去,可对方喊着‘别过来,不然就杀了姚燧’,夜太黑,我等只看到一个壮汉手中提着一小我,仿佛就是姚小郎君……”
火线,张家兵士还在紧追不舍。
万一让李瑕进了园子,对方要保这个宋人细作,事情就闹得更大了。
刘金锁也已跳下来,倒是背着长枪,持刀架在林子脖子上,大喊道:“姚燧在我手上!谁敢来我杀了他!”
“百夫长?”
“我不是李瑕!我是姚燧、姚端甫!我伯父乃雪斋姚公……别放箭!救我!”
重阳观的大火,必定是要管束一部分人手。
这般喊着,两人缓慢退进一条冷巷……
走了好远一段,忽见上面一个小院中趴着一具尸身。雷三喜跃下屋顶,跳进院中,四下一看,只见这是个闲置的宅院。
他则往那条死巷子赶去。
策马如风,奔到了知时园四周,放眼看去只见前面一团混乱,一群人挤在马车四周喧华。
太被动了。
姚燧大骇,仓猝闭嘴。
路上的官兵正往重阳观赶去,只要张家兵士还在搜索着细作。
“快!他们要去知时园……”
一念至此,雷三喜冲下繁塔,向兵士喝道:“随我拿下这几个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