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事如何言说呢……当年山东义兵首级李全就曾归宋，最后却死于宋廷之手。端平入洛以后，我等北人愈发明白，赵宋是不成能光复国土了，毫不成能。
他把本身写就的诗、那遗民悼亡的诗，狠狠撕成碎片，往地上一掷。
换言之，若等钩考局到了开封，赵宋若还未给一个承诺，我也没法让世侯们下定决计，那他们必定畏缩，转而杀人灭口袒护此事。彻夜之事闹得太大了，几乎盖不住，若放了你，等他们心生畏缩，老夫百口高低一百零三口绝无幸理。
但李瑕还是很安静，眼神还是果断。
“我非论政客如何说，我尽管我如何做。”
一口啐罢，杨果看向李瑕，神采慎重起来，道：“不必去知时园了，谍报就在马车上，你驾我的马车走。”
“是，不为小我成名，而为天下人皆得光亮。”
为何？
李瑕快步赶上那辆马车。
“不是，并非要名扬天下。”
李瑕道：“彻夜西庵先生驾马车出门了一趟，是想去策应我吧？”
不……谍报就在马车上，他并非改了主张，而是果断了最后的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