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张文静探出头看了看,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道:“咦,父亲原是来捉李瑕的?”
微山湖碧波千顷,传闻张良的封地留城,便在这片湖水之下。
但这词张文静也想了好久,填来填去终是不太对劲。
张柔抬开端,瞥了女儿一眼,见她看着窗外,有些入迷的模样。
“闭嘴,走。”李瑕喝令一声。
李瑕直到看到他们了,方才一挥马鞭。
“人真多啊,该不会是张柔亲身来了吧……”
“大姐儿,大姐儿。”凤儿一边喊着,提着裙子跑到秋千前,道:“探听到了,昨日张延雄带人将李瑕围在了微山上。”
“不是,我们在哪汇合?”
“不要?”张柔道:“李瑕此人不凡,你五哥被他逼得沉痾,却还是对他不吝赞誉,为父问你,你与他相处数日,是否……”
“刘金锁,你去砍几根树技,绑在马车后,埋没车辙的陈迹。”
她手里拿着眉笔顺手划着,心想就要再见到他了,如果能把这词填出来,将他的风头压下去才好。
“把慕儒扶到马车上,韩老,你替他治伤。”
“好!”
马车上,韩巧儿掀了车帘,带着哭腔又喊道:“李哥哥,你要谨慎……”
李瑕牵马趟过池沼,牵着马登山。
“嗯,记着我刚才和你说的话。”
峄州城外,有一座乡绅园林,名为“枣园”,张柔便借住于此。
“哪有?他欺负我,父亲若拿住他,让我亲身打他几下才解气。”
“半月以内,我必到西湖边吴山脚下阿谁院子。”
“不要……”
“真的,父亲是带兵兵戈的大将,疆场杀敌,纵横捭阖确切无人能敌,但又不是巡尉,这便如……便如……拿宝刀劈飞蚊,如何能劈中?依我看,此次真捉不住李瑕……”
张柔看着女儿,目光中带着些核阅。
他已经完完整全被包抄了。
张文静听到一个“喜”字,赶紧打断,而后叽叽喳喳提及来。
到了山腰,他站在那了望着,似在察看阵势,寻觅着甚么。
“我引开他们。”
张柔冒充拿起案边的册子翻着,似不经意地问道:“偷偷溜进步队里,你还是头一次做如此特别之事……莫非是想再见见他不成?”
目光一转,只见微山湖的水面澄彻广宽,湖光点点,湖边荷花映日,岸上蒹葭苍苍,水鸟啁啾,有划子在游弋,制止他跳湖游走。
好久,忽见雁儿小跑过来,打断了她的深思。
实在,换作旁人,只怕是要思疑李瑕是在操纵他们引开追兵,单独拿着谍报回宋境。
枣园庭中,张文静捧着一张彩笺入迷。
靖节一愣。
说话的这会儿工夫,诸人已把高长命扶上马车,刘金锁绑好了树枝,与林子坐在车辕上,转头看向李瑕,还想说话。
只见一排排兵士已将东面封闭住,层层逼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