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才七品,傅新入宫做四等侍卫还是正五品呢,如何到了我们恒儿这儿,就要他去做城门吏呢?我可不承诺。”
瓜尔佳氏恨恨的看了一眼将儿媳护在怀里的李氏,对李荣保福了福身,这才牵出一抹笑容,说道:
“大人,我是在给傅恒的媳妇儿提个醒,叫她别忘了做女人的本分。”
“疼不疼?”
“……”
傅恒的性子她清楚,最见不得身边的人享福,本来她是想操纵傅恒这脾气,引得他对她脱手,只要傅恒的手沾了她的袖子半分,她就能以不敬嫡母的罪名,去大人面前好好告他们娘儿俩一状,让傅恒在族中长老面前好好受一顿训,但是,没想到计算好的这统统,竟然被佟婉柔给粉碎了,及时拉住了傅恒,还将本身的脸奉上前,稳稳的坐实了她打人的行动。
瓜尔佳氏还是被丫环提示了,才回过神,走到李荣保面前去施礼,神采有些难堪。
李荣保看了看与他呛声的李氏,递给她一个‘急甚么’的眼神,这才又将傲岸的头转向了瓜尔佳氏:
回到李氏的院子,李氏将佟婉柔交到了傅恒手中,本身则幽怨的瞪了一眼随后入内的李荣保,目光似嗔似怨,别有一番神韵。
只听李荣保又道:“你身为嫡母不知慈爱长辈,反而刻薄刻薄,刁恶成性,还不回你的院子检验去。”
李荣保这话一出,不但是瓜尔佳氏愣住了,就连李氏神采都变了,不由抱怨的对李荣保喊了一句:“老爷,你胡说甚么呀!”
“额娘说谁是轻贱胚子?”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想要了谁的命!”
傅恒站在那边还是不说话,李氏端着的一颗心俄然又坠地了,幽幽叹了口气,对李荣保说道:
“婆婆没事儿吧。”
“不是,你别哭呀,有甚么你就说,哭甚么呀!别哭了!”
李氏听了李荣保的话,不由从坐位上站了起来,替佟婉柔打抱不平道:“老爷,你可不要冤枉婉柔,她又不是神仙,如何会晓得你我待会儿会去呢?”
佟婉柔听傅恒这么一说,见他脸上也倒是没有涓滴担忧的意义,不由回想先前的画面,婆婆这是哭着对公爹撒娇呢,公爹一帮手足无措的模样,的确笨拙的敬爱,无可何如追出去的那一瞬,佟婉柔俄然明白了,为何傅恒在府里只是个最小的庶子,却能这般在府中行走无忌,乃至连嫡母都敢劈面对抗。
李氏将她拉着坐到了一旁,李荣保对傅恒招了招手,将他叫道跟前,端起丫环方才奉上的茶,用茶盖在茶水上方拨了拨,喝了一口后,才对近前的傅恒说道:
李氏这么说完,便就掩着帕子吃紧走出了花厅,往房间奔去。
四名嬷嬷自瓜尔佳氏身后走出,径直往佟婉柔走来,可还未碰到她,就被傅恒一脚一个给踹飞在地,袍角一掀,傅恒终是没忍住肝火,指着瓜尔佳氏说道:
李荣保急得直顿脚,指着李氏拜别的方向骂又骂不出来,最后只好跺顿脚,追了上去。
“唉,如何是个城门吏……好歹我们恒儿也是读书人,城门吏那种粗吏,他如何使得?”
佟婉柔起家以后,没有说话,只是对李荣保又福了福身子。
本来就是打了也没甚么,嫡母经验晚归儿媳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就算过后,他们去大人那边告她的状,她也有充足的正面来由抛清干系,但是,现在……事情坏就坏在,她被当场看到了,主动变被动,有理都变得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