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会打我的。”贵妃叮嘱他,“回家今后,你别和爹犟,爹说甚么有我,你就听我的就行了。”
……
虽说傻人傻语,宝贵妃听着倒是又好笑又酸楚。
这路也是太窄,路口转角的时候三头驴来了个脸对脸,贵妃也听不懂兽语,归正这么难堪的相逢,她竟然还存眷到那几头驴哼哼唧唧了几声不知是不是在交换打号召,在这以后不管多久想起来这天的这个场景,她永久都感觉那么奇异……以及,她如何就那么大的心,另故意机看驴。
柴家人坐满了两端驴拉的大车,上至柴家老两口,下至柴大哥家两儿子,除了柴海棠和柴芳青俩小女人,其他的人全都挤那一辆驴车上,不像是听到风声来驱逐他们,看着雄纠纠气昂昂的倒有几分去砸场子的氛围。
要说这事儿和他真没多大干系,人也不是他获咎的,他不过就是搭把手给架个车,兵戈的时候敲敲边鼓踢了几脚,但是让柴老爷子那目光一扫,他莫名其妙的就心虚起来了。
“阿美——爹活力啦?”柴榕后知后觉,他爹看他那眼不对,和每次揍不过他却还想要揍他是一模一样的。“他咋了?”
“转头,回家!”
“你就把你那银子看好就行了。”
这事儿如何着都怪不上便宜娘,不过是因为长的标致让个神经病官二代给招上了,以后一系列的事都是那神经病给惹出来的。但是怕就怕,柴家人欺软怕硬,不敢和官斗,把统统任务都往便宜娘个弱女子身上推——撤除她七弯八拐甩凡人几十条街的智商,起码看上去是个弱的。
他们打也打了,惊也活受了,那是他傻爹抓多少野鸡多少兔子才气攒出来的钱,凭甚么到嘴的食儿再分出去?
他家阿美脖仔细,可经不住那么呼。
贵妃无语,这有甚么辨别吗?
不晓得他前面要说的是兵戈还是打斗,归正打这个字一出口,木墩儿就直觉不好,飞扑到傻爹怀里乍乍着两只小胖手就把那要好事儿的嘴给捂住了。
这一家子特么神经病,驴想。
陆铁牛一获得指令就满血重生,颠颠挥着小鞭子就赶着他家小驴跑在乡间的巷子上了。
杭县令赔了这一两银子,他总不成能到处跟人说,他们把银子密下了就密下了。真要让柴家人晓得,不是怕事把钱返给杭县令,指不定就冲公到了大师的口袋。
好嘞!
这伙人还没比及村口把顾静姝卸下去勾她家不靠谱的爹去给撑场呢,在半路途中就和柴家人来了个狭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