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一脸懵逼状,她替了原主儿才一个月,那里晓得家里还不足额?
“阿美啊,”柴老太太脸上有些欠都雅,“客岁夏季给你们分的钱,全花光了?”
这些年,从顾洵美进门就是这么分的,老二家内心不平衡,总感觉老四家多占了他们的。实在,按理他们是该多分些,毕竟两小我干活儿,柴榕整天满山遍野地跑,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但柴老太太偏疼四儿子傻,真要按老二家的意义,到了四儿子家就甚么也剩不下,喝西北风了。
“娘娘在找甚么?”睡到一半让贵妃给折腾醒了的木墩儿谨慎翼翼地凑上近前扣问。
木墩儿一听就来了精力,爬起来和贵妃一起堕入新一轮的地毯式搜刮,成果连房顶都快给掀翻了,仍然是根毛儿也没找着。
柴大嫂狠狠剜了自家儿子一眼,如何就生出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东西,看不出百口都担忧把人踢坏了不好结束?偏他一个劲儿瞎欢畅个甚么劲儿?打谁身上谁不疼?
“娘,”柴二嫂见缝插针地说话,摆机警:“阿美都领四郎返来了,不慌不忙的,必定是没伤多重,小磕小碰呗。”
重点啊,听话要听重点啊!
她婆婆这心眼子歪到爪哇国了,柴二嫂翻了个明白眼好悬没扔后墙院没翻返来。
莫非就没有人听出来,她是真正想说的是她兜里没钱,看病的钱是管人家周婶子借的,她现在急需援助去拿钱还给人家?
赶情嫁了个傻子,他们百口就得捧着供着了?
“娘,”贵妃说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接她茬。她干脆翻开天窗说亮话。“我兜里没有还周婶子的钱了,您看……”
‘母子’二人对视,想到了一处――
不过,柴老太太发了话,较着是动了真火,柴二嫂这些天见六合和自家男人吵吵打打,也是烦厌了,不想再把婆婆给惹急了,她现在也是能忍一句就忍一句。
归正谁也不会纠结在周显荣到底往谁手里塞钱这件事了,也不会真的有人去考证这事儿,周母坐在车里没看到,就没人会漏了口风。
话都不让人说了,柴家还能有点儿人权吗?!
听完,她眼睛都绿了:“我不晓得――我忘了啊,那娘我回屋去找找。”话没等说完,她就一阵风似的跑回后院,把屋从里到外折腾了个遍,愣是一个大子儿也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