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个比便宜儿子还大的老大哥一口一个大姐的叫,贵妃饶是见多识广脸皮厚,身上也不由出现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我们是不打不了解,我家相公没那么吝啬,您就尽管挑吧。”
直到瞥见眼泪,才惊觉本来这位娘娘是深藏不露,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子,连情感都节制的恰到好处。
守城兵士一看就乐了,“这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啊,”说着上高低下打量还泛着新车味儿的驴车,连篷顶色彩都还艳着呢。“你们前次可把我们一班兄弟给坑苦了,让你们等着,我们转头再找人没了!”
人都说啥人玩儿啥鸟,他爹算是玩儿驴的妙手了,木墩儿心道。
一行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近晌午。比及了永安县的时候恰是太阳正烈,贵妃早有筹办,她这是专车公用,要防晒防雨顶好是加个棚,像租车行的驴车一样扣个帐篷,可这车他们还要用来装运猎物。如果半封闭式的东西和人挤一处那味儿就不消闻了。
不过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笑容迎人,“这是学人硝制了件貂皮,来给懂行的人瞧瞧――”
“爹啊――”
“呀,大姐短长啊,来我瞅瞅!”老兵士一把就扯过来,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直接就翻开了,“哟喝,不错!我家岳父老泰山之前就是做这个的,他弄出来的十件有三四件都卖不出去,有味儿……”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柴榕蹭了浑身的灰兴冲冲地就进屋了,抱起木墩儿就往外走,好悬没把他的小嫩腰给闪折了――
“阿美,快点儿。”柴榕蹭蹭迈着大长腿,两步就出了屋,三步并两步穿房越脊就出了院子坐到了驴车头里,把木墩儿晃的头晕脑昏,坐飞机都没晕的人生生让他这位傻爹给整的晕了人。
贵妃抿嘴一乐,她带着柴榕满天下招摇看起来还对了,他的存在就是对统统恶权势最简朴卤莽的震慑了。
柴榕骑驴刚溜返来,喂完驴喝水,他想起来本身也有些渴,回屋就见瞥见木墩儿颤巍巍地小身子抖的跟筛子似的,一下就把他给吓着了,一把抱起木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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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亲手硝制出来的亲力亲为,操心劳力,忍着各种味熏出来,虽说整张貂皮扒完晒干了做个屁帘子都嫌缺边少角,可、那、不、是、1、个、简、单、的、貂、皮!那能够是将来白花花银子的空头支票,更能够是他们踏上发财致富门路的一块坚固的踏脚石!
“这算是好的,是好的!”他拍拍木墩儿后背,“乖儿子,你别惊骇抖个不断,这是好的!”
“……谁能奉告我,这……算是好的吗?”
杭公子?请用饭?
贵妃忍不住扑哧一笑,几近肉眼可见木墩儿脑门上层层叠叠的黑线。
明晃晃地就是怕柴榕一个翻脸把他给打翻了的意义。
话说到这儿,他俄然拎了拎,一脸嫌弃,“这也太少了,弄个小搭子都不敷,垫屁股底下吧又白瞎了好东西。”
这就是电视剧内里让男配角抱着闲逛的感受,幸亏女配角摆得出一张风含情水含笑的脸,没吐人一脸都算有涵养!
他眼尖一眼就盯上贵妃怀里抱着的那布包:“大姐,你包里装的甚么好东西啊?”
要不是眼瞅着贵妃眼泪在眼圈转,冲动的鼻子头儿更红了,木墩儿还真当她全程淡定,是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见惯了繁华,离开了初级兴趣的人呢。
老兵士呵呵一笑,一边挠头一边就上去把麻袋里那五只野兔子给包圆了,不过说甚么也不白拿,贵妃便按市场价又每只便宜他五文给卖了,最后还风雅地免费送了他两只野鸡,把老兵士给打兑的喜笑容开,直夸贵妃两口儿心善,后福无边,像是把前次无端挨了顿胖揍的事全都给抛到了脑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