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慧已经分开程家庄好几天了，内心也非常惦记。一大早带着两个小的就往回赶。
常继文带头给父亲叩首，二姐夫和五妹夫也跟着叩首。程灵慧和二姐、五妹站在一旁。在沙溪县，女儿是不消给父母叩首拜年的。
初二走娘家的女儿、半子是不在娘家过夜的。吃过午餐，二姐和五妹也就归去了。
程灵慧顿时寒毛倒竖：“你想干甚么？”
程灵慧伸手去摸他，被他一巴掌拍开：“干甚么？脱手动脚的？”
看着屋里熟谙又陌生的景象，姊妹三人都不知该如何描述内心的感受。
程灵慧陪着笑容：“你说呢？”
程灵慧把花生塞进嘴里，内心很不是滋味。她站起家：“俺去找二姐。”往灶下走去。
二姐的性子随母亲，脆弱又仁慈。瞥见衰老削瘦的不成模样的父亲，不免又哭了一场。五妹牵着程灵慧的手，俩人站在一边儿自始至终没吭声。
“你说去，就去吧……”二姐低头，固然另有些不甘心。
至于新二奶奶给的那俩丫头。因为是放在关雎房里的，以是常继文一时还没发明。程灵慧乐得装胡涂。早早放了下人们回家去过年。两个大孩子留在了桥上，伉俪二人各搂一个小孩子也就歇下。
陆晓晓在一旁插话：“你们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来了。那小模样儿怪招人不幸的，我就大发慈悲，留她在家里过年了。”
怀着如许忐忑的心机，程灵慧分外殷勤。吃晚餐的时候主动给常继文夹菜。歇息的时候，亲身给他打洗脚水。常继文沉着张白馥馥的面皮，也无喜，也无怒。令程灵慧内心更没底。破天荒把两个小的交给奶妈子带，厚着脸皮去处常继文自荐床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