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修先是借口忙于救灾事件,不肯见程灵慧。范修是二品官,比常继文官阶高。以是,那些恶棍招数,程灵慧还真不敢在范修身上利用。可她也不是没体例,那就是围追堵截。
程灵慧回到洛河口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的下午。连日的不休不眠,繁忙驰驱,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了。程灵慧回到后衙,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常继文等邓苦出去,一把抓住程灵慧的手:“这半年多,你去哪儿了?”语气是火急的,面庞倒是严厉的。
邓苦松了一口气:“吓死俺了。俺模糊闻到蒙汗药的味儿,就怕是大人你有甚么闪失。幸亏,幸亏……”
那些哀鸿,房屋产业全都付了水患,乃至家人妻小都遭了难,只因别人的一点儿善心就昂扬图强,重整故里。这些刁民,只因一时眼红别人的好处,动了不劳而获险恶心机,竟然垂垂走上劫夺的门路。善与恶,真的就只是转念之间的事。
以是,很多时候,精力的力量是无穷尽的。窘境中的人们,只要有了信心,就会生收回势不成挡的勇气。
过了一会儿,那人的刀却迟迟没有砍下。身子一歪,向一边儿倒去。只见一个描述槁枯,神采青白,胡子拉碴的男人,缩着肩膀浑身瑟瑟颤栗的站在床前。
常继文道:“不要说那些。我们的帐今后再算,先把面前的事措置了再说。”
他惊骇,但还不忘安抚程灵慧。一把将程灵慧抱住,语无伦次道:“不怕,不怕,有我在呢。默之不怕。”
程灵慧非常想不通,陆公美有如此才气,如何会在这里做一个九品的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