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山道：“那你是怕俺嫌弃人家女人没嫁奁？”
程灵慧非常猎奇，能让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花如烟脸红动心的，是哪家后生。她盯着花如烟看。花如烟娇嗔一声：“哎呀，三慧子讨厌死了。”一扭脸背过身去，留给程灵慧一个背影。
常继文对程小山是有拯救之恩的。这要过年了，两家都住在转水城，没事理不去人家府上逛逛，拜见拜见。但是，正遇见常之洲出事，那礼品就没送成。
那小子不肯意去上学。就算程灵慧连哄带骗把他送了去。到了私塾里也是各种调皮。要不说这小孩子不能太宠呢。常之洲矜持现在有程灵慧撑腰，竟然在私塾公开顶撞先生。他本就聪明，牙口分外凌厉，只把那老先活力个半死。当时就把状告到了家里。
这边花如烟还没缓过劲儿来，那边儿不情不肯去上学的常之洲又给程灵慧闯出祸来。
程小山想了想，有印象。点头道：“是个快人快语的好女人。”向程灵慧道：“你是怕俺嫌弃人家是个丫头是吧？”
满院子泛动着草药和泥土异化的芳香，非常的好闻。
程灵慧还没想好要不要和程小山实话实说，只能胡乱道：“俺这不是怕剃头挑子一头热吗。”
程灵慧正要开口，俄然想起花如烟本来干的谋生。立即就感觉本身鲁莽了。思考着不知该如何开口。花如烟是开倡寮的，属于下九流里的下九流。程小山的家道一看就是非常过得的。这要一个弄不好，可就里外不是人。
“咋了？有啥不好开口的？莫非那家要求高？”程小山可没往那方面想，还觉得是女方有啥特别要求呢。
程灵慧气过了，看着孩子的伤又感觉心疼。可脸上还要拿捏着冷峻的神采。翻出来伤药，给常之洲往屁股上撒。自从五爷走后，程灵慧就有随时随地预备各种药膏、药丸的风俗。眼下倒派上了用处。
在院子里干活儿的程瑞瞥见程灵慧，愣了愣叫了一声：“婶子。”脸不由自主的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