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季候,草药才长开,卖不了几个钱。你们措置就好了。”爷竟然看都没看一眼,说得浑不在乎。
“这么大?”爷吓了一跳,当即问道:“香儿捡的?”
“奶,咱没想独吞,再说了,这不是来找您二老商讨吗。”李佳香对奶说的话极其恶感。
“没啥事,就是有事儿找爹筹议,娘,您也来。”李小郎说话前后冲突,听得李佳香感喟,就说有事又咋了。
“你们干吗,是送钱来了?老迈昨日帮老刘家种地,给了几文钱?”奶问道。
“那我现在就去药堂里卖了。”李小郎站起家来。
“爹,娘,昨夜的话还记得不?”李佳香问道。
李小郎低头坐到炕头,徐氏和李佳香站在一侧。
“咋了,孙女就应当让我们这些故乡伙刻苦?把你们拉扯大,没享一天清福,现在还要给你们还账?你们还要不要脸了?狗日的,你们这是要累死我啊,没天理了,一群白眼狼啊……”
将烟杆朝着炕头敲,望着三人问道:“啥事?”
奶说的一点儿都不大气。甚么叫做穷风雅,仿佛要送给别人似得。另有,不值钱的话,卖了顶啥用?
李佳香一阵无语,怕闪失?怕咱不给才是真的。
话还没如何说,奶就坐在地上撒泼喊叫,唯独何首乌紧紧攥在手里。
一看垂教员的走了,老二李大熊拉着严氏就走。严氏在屋里几人身上扫了几眼,笑了笑,然后走出去。
李小郎又嗯了一声,将布包翻开,就暴露一只巨大的何首乌来。爷还是没在乎,但是奶的眼睛就直了,盯着何首乌看了一眼,上前一把抓住何首乌,双眼放光,灿烂如星芒。
“老头子,我看你也去,这么金贵的东西,万一起上有个闪失。”奶将何首乌塞到爷的手里。
“爹,香儿昨日去山里挖野菜,捡到草药了,过来问问爹咋措置。”李小郎瓮声瓮气的说道,调子儿不高,仿佛做贼心虚的感受。
李小郎点头:“嗯,是香儿捡的。”
三人跟着奶出来,看到爷正穿戴笠衫靠在墙边抽烟,一口吸,一口吹出浓浓的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