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从未见过,哪来甚么密意厚谊,突然得知此事,不心生痛恨,那才怪呢。”
益阳长公主说及此处,亦是心有戚戚,转向钟意,道:“假定你是大何氏,你会同皇兄坦白,明言此事吗?”
“结婚当晚,她便晓得了,”益阳长公主微合了眼,叹道:“那日皇兄大喜,酒后醺然,见了新妇,当然会同她提及前番旧事,不说你也能想到,这对于心高气傲的大何氏而言,无疑是当头一棒。”
“怀安,”时隔多年,她再回想起,面上仍有苦涩:“你可晓得,当时我内心是多么骇怪吗?”
钟意怔住了,沉默很久,方才低声道:“不会吧。”
“大何氏自幼便得何家尽力教诲,所受的教养并不比长兄何玄减色,面上温婉平和,实则也是心高气傲之辈,听闻本身乃是天定的国母,又将嫁与皇兄,心中的志对劲满,可想而知。”
“大何氏没有被废,仍旧是皇兄正妻,她若出嫁,只能做妾。”
“对。”益阳长公主悄悄点头, 又道:“当时父皇已经起事,阵容浩大,皇兄之上虽有长兄,但也如同本日青雀普通,是嫡次子,再则,任谁都能看得出,他的才调与派头, 无一不堪于长兄,麾下文臣武将浩繁, 皆不凡俗之辈。”
“大何氏做的很好。孝敬公婆,和睦兄弟,也是皇兄的贤浑家,婚后第二年,她生下了皇兄的嫡宗子,父皇为那孩子取名为睿,便是厥后的太子。”
“何家非常惶恐,皇后也一样。”
大何氏自幼被何家教养,对于家属的归属感远比小何氏深,若无不测,何家人必定会挑选她的,但是,倘若她才是何家的灾星,何家人是不是也会像当年舍弃小何氏一样舍弃她?
半晌,她才低声道:“以是, 陛下娶了大何氏?”
钟意微生感慨,又道:“那么,大何氏晓得此中内幕吗?”
阁房一片安寂, 益阳长公主没有持续说下去, 钟意也没有催问,只悄悄望着那盏晕黄的灯火入迷。
钟意内心俄然有些难受:“既然如此,小何氏是如何入宫的?”
“他孤身入内,在内里呆了好久,我在内里等待,也不知他们究竟说了些甚么。”
“顺理成章的,大何氏做了王妃,李睿也成了秦王世子睿。”
益阳长公主一样报以感喟:“她不肯意。”
“我也不清楚,”益阳长公主道:“我只听母后说了几句,何家的手腕……很不但彩。”
益阳长公主有些不忍的合上眼:“以是何家决定斩草除根,告终掉小何氏。”
“许是因为见了幼女,告终一桩苦衷,何家夫人竟垂垂病愈了,听闻何家老太爷令人去杀小何氏,跪地苦求,但是触及家属出息,男人的心要比女人硬多了,何家老太爷天然不会松口,别的,还令人软禁了何家夫人。”
她轻声问道:“因为这句话,才保住了小何氏的命,是吗?”
归正姐妹二人相像,再互换归去,也不会有人发觉出非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