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把枕头垫在床头,然后把李老扶起来一点,让他靠着枕头。
李老笑着点点头,低头又抽了一口烟。
师母拗不过他,只能让孩子们伴随他畴昔,怕万一出点事儿,身边没有孩子她不放心,她被吓怕了。
师母也接完电话返来了。
“如有来生,我怕是还要做中医的,免不了你又要为我担忧受怕,又要苦了你。下辈子我会早些找到你,你也多骂我几句,以补两辈子的亏欠。”
李老笑眯眯道:“行,我都听许大夫的。”
许阳微微点头,拿笔写了起来:“固然风邪已驱,但是余邪未清,身子另有些麻痹,再吃几剂药吧。”
李老看了看师母,又看了看许阳,他渐渐地说:“我这平生,有三件幸事。第一件,是我入狱以后偶学中医,找到了平生寻求的方向。固然经历万苦,多遭磨难,但我从未悔过,我很满足。”
师母道:“还能如何说,安排时候让人来看病啊。”
当时广东中病院建立了李老的学术传承基地,他的几个弟子还筹算在省中病院里创办一其中医ICU,用纯中医的手腕医治危重症。
师母话还没说完呢,家里电话又响了,她道:“你看看,又有病人打电话来了,家里这电话一年到头就没温馨过。很多人后半夜还打电话过来,你师父一聊就跟人说半天,一宿别想睡了。”
李老笑着说:“呵……呵……你的脉诊一向这么优良。”
终是积劳成疾,84岁的李老走到了生命的绝顶。
李老气若游丝,缓缓地说道:“还记得我教你的吗?如果寸口难凭,当诊趺阳、太溪、太冲三脉,以候胃气、肾气、肝气。”
八十岁的老头子,两年内竟然三次中风,你说吓人不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