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向着章泰笑道:“此次醒了吧!”
这章家的良田足有百亩,云起在地步阡陌之间找了好久才找到章家祖坟地点,夜空之下,虽有月光,却难以看得清楚这墓碑之上的碑文,云起就近生了把火,拿起一支火把,走到坟场前,挨个儿墓碑看去,走到开端,看到碑文上写着章老太爷名讳,墓碑尚新,想来这里就是章老太爷的坟场。
云起手指微微然使力,章泰痛声大呼,云起道:“你爹的坟,我刨过了,是座空坟!再不说实话,我把你埋在那空坟里!”
云起走上前,蹲在章泰面前,拍着章泰的脸,说道:“还不醒吗?”
云起出门上马,一骑绝尘向东而行,未有一盏茶的时候便到了东都城门下。
头七已过,章府中的灵堂已经撤去,云起来到章府门前,只见府中灯火还亮,想来府上之人还未睡去。绕过门前,走到巷口之处,寻了个阴暗角落,踮起脚,纵身翻过墙,跳到墙头之上。
云起心中更加奇特,心道:“老太爷骸骨未寒,她竟故意机在这对镜贴花黄?这里头绝对有鬼!我且去别处看看!”
章泰看着云起一眼,破口痛骂道:“我吃酒干你何事!你这疯婆娘拿人财帛,替人消灾!我给了你钱,你没个鸟用,杀不了孟轩却来寻我的费事!”
章泰叫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杀了我,孟轩必死!哈哈哈!到当时,别说淳于宪了,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他!”
王存又道:“何必!头七已过,章老太爷已经下葬!并且大理寺的淳于宪是个好官,这类大辟之事他不敢草率!”
畅园是东都城最大的庄园,庄园当中有堆栈、酒楼、赌场、倡寮,园中各种新奇玩意、珍奇宝贝、古玩玉器、美酒才子数之不尽!园中极尽豪华,大族后辈最喜来此玩耍,当真是欢愉似神仙!人言畅园“腰缠万贯进,倾家荡产出”!而畅园的老板恰是东都城的首富刘协君刘大员外!
章泰坐在地上,身子靠在墙上,口中猛地咳嗽几下,仍然笑着说道:“痛快!痛快!”
进了堆栈,上了楼,进了本身的房间当中,堆栈伴计备好了热水――这是云起住店之前的叮咛,云起每日都要沐浴净身,这是东洋标兵必须的风俗。
伴计赶紧答允,当即端上一盆热水速步奔上楼来到云起的房间,云起接过水盆,步入房间当中,一盆滚烫的热水当头浇在了章泰的头上,只听得一阵杀猪普通的嚎叫,伴计还未走远,听得叫声,赶快奔上前来,见得章泰手捂着脸在地上来回翻滚,章泰的脸上被开水烫的红肿。
弟子闻讯,当即退下。
云起犯疑,问道:“你笑甚么?”
云起听出章泰之意,心道:“现在我若杀了章泰,定然被人以为是孟轩唆使我杀人灭口,倒真是难办了!罢了罢了!眼下也别无良策,先放了他罢了!”
到了城中天气微亮,城门已开。云起进城回到畅园当中,倦怠之色愈发短长,拖着步子往堆栈方向而去,也不看路人,方走了几步,正与一人撞个满怀。
云起转头一笑,不作答复,步出门,分开金枪门而去。
云起掂了掂手上的玉佩,玉佩状如凝脂,白如截肪,握在手中极其温润,上面雕镂着一条龙,栩栩如生,竟是出自名家之手,云起细细检察玉佩中间模糊有一道裂缝,不细看却也看不出来。不由问道:“只是平常玉佩,另有个裂缝,有甚么大不了,如何算是算计于你!”
章泰道:“哎哟……你这疯婆娘,我如何获咎于你!哎哟……”
方才入城,便向南而行,往畅园方向而去。畅园位于城南汴渠边上,汴渠又称通济渠。隋朝年间隋炀帝穷奢极欲,动用百万民工开凿运河,从河北涿郡永济渠到江都通济渠延绵万里河道,乃至使隋朝灭亡。而汴梁城恰是永济渠通济渠的纽带之处。三百年后的大宋朝,这条运河成为了极其繁华的玉带河。大宋的赋税一半与这条运河有关,运河边上的灯火长年不熄,南来北往的商船日夜不断。经隋一朝的民怨四起,却造福了千秋后代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