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同一个题目反复了两遍,第二遍还特地用上了一种近似“我才不信”的语气。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杰克只是坐在那边喝酒吃零食罢了,连碰都没碰冰指一下。
“孩子?”冰指一听这称呼,便嘲笑起来,“呵……想在我面前摆前辈的架子?听好了,‘故乡伙’,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杰克・安德森,就算你是,我也不感觉你有甚么了不起的。像你们这些过期的所谓‘传说’,大部分都是虚有其名,靠着同业之间的相互吹嘘……”
“我觉得你已经把烟戒了。”酒保迎了上来,一边说着,一边就摸出了一个打火机,伸手畴昔帮对方点烟。
即便是住在四周的住民,也不清楚这处所究竟开了多少年,只晓得……每当夜幕来临,“白鸽”都会定时开端停业。
“你就不再考虑一下吗?杰克。”酒保看着他,神采严厉地接道,“毕竟……能戒掉,也不轻易。”
“感谢。”杰克随即就道了声谢。
就像明天早晨,八点刚过,身穿西装马甲、两鬓灰白的酒保就翻开了“白鸽”那扇临街的、通往地下室的门,并将一块折叠的告白牌从店内搬出、支起来,摆在了店门口。
2218年,秋,那不勒斯。
没有人晓得,产生了甚么……
当啷啷……
他口中的“冰指”,指的明显就是阿谁正在发笑的家伙。
“几时抽上的?”酒保帮对方点完了火,便收回了打火机。
“哼……呵。”冰指干笑着,扫视了酒吧内的其他客人。
“那么……”杰克没等他说完,便打断道,“你靠的是甚么呢?”
酒保闻言,悄悄地看了杰克几秒,随后再开口道:“好吧。”他从桌下拿出了一瓶酒,并敏捷、纯熟地在吧台上摆好了一个杯子和杯垫,“这杯我请。”
半夜时分,店门上方的小铃铛响了,当那扇门被重新关起时,又一名客人顺着台阶走进了店里。
“我晓得。”杰克点点头,望着酒保,暴露一个感激的眼神,“感谢你,查尔斯,但我……已经决定了。”
“嘿!嘿!我在跟你说话呢,伴计。”冰指进步了声音,冲杰克喊了一声,“你聋了吗?”
“哼……呵呵呵……”就在这时,另一名坐在吧台边的年青客人,俄然笑了起来。
酒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踌躇了两秒,然后回身,花了几秒,拿了一小碟杏仁、放到了杰克身前的台面上。
他的位置间隔杰克很近,两人之间只隔着一个座椅;从杰克进门到这一秒为止,这名客人始终都看着杰克,但不知为何,这会儿他莫名地笑出了声来。
这些客人或是独坐独饮、或是两两扳谈;固然他们的杯中盛的都是货真价实的烈酒,但他们每一个都显得很温馨、很复苏……
角落里,那台老式唱片机仍在播放着典范的爵士乐,但除了音乐以外,这屋里其他的声音……仿佛都已消逝了。
“哈?”冰指没听明白。
摆完告白牌后,他就回身返回了店里、回到了吧台的前面;然后,他就这么冷静的、笔挺地站立着,等候着客人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