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云上人迟迟未归,沈云却等来了不速之客。
沈云也是一点就透,立即体味了她的企图,趁机将这些日子修行上的疑问问了出来,经卫云容解答以后茅塞顿开,信赖誉不了几日,他就能再次冲破。
“你是何人!”
沈云固然奇特,但还是点头承诺。
卫云容似是表情极好,含笑向沈云解释道。
“师弟放心,师姐免得了。”
左手一名脸颊肥胖,手持折扇的男人笑道:“卫师姐客气,师姐有事我等出抄本就是理所当然,何必言谢?刘师弟你觉得如何?”
刚一落地,方显就在江边盘腿而坐默运法力,他身上不时火光闪动,手中折扇宝光缤纷,明显是在告急炼制中。
这红岩峡非常宽广,没了缙云上人,沈云反倒更加安闲。自从缙云上人教了他辟谷之法他不必再用心饮食以后,每日只需夙起练功,碰到阴天就登高采雷,中间来回就趁便习练七星步,日子固然简朴倒也清闲。
沈云心知肚明,她是看在缙云上人的面子上这才对他到处客气。几人如此他干脆就卖她反而便宜情面,笑道:“师姐何必客气?都是同门不必拘礼。只是这里荒山野岭,没有半点酒水能够接待,倒是失了仆人之谊。”
“可惜没法学得缙云上人的独门手腕,不能将这神砂练得非常能力,但用来救吴师弟已经是绰绰不足。”方显叹了一声,他比缙云上人不管是手腕还是境地都相差太多,做不到也是普通。
拿折扇的方显百无忌讳,直接言道:“我听闻这缙云上人先来是容不得别人擅入红岩峡,如果有人惊扰他必报以惩戒,方才师姐连喊三声这内里都未曾有半点反应,只怕上人他真就不在。现在事急从权,不如你我就此入内取了东西便走,也免得跟那老怪打交道。”
沈云闻言稍作心安,答复道:“几位师兄师姐有礼了,家师三月前就已经远行,我也不知他何时返来。”
这两人一见仍旧相谈甚欢,那边的方显正尽力炼化,而沉默寡言的刘元智则单独一人闭目修炼,如此过了三四日,方显终究大功胜利,炼成六粒红彤彤的神砂粗胚。
缙云上人不在,天然没法应对。沈云故意要出声号召,但又想起缙云上人有所交代不准他与别人见面,是以心胸踌躇未曾现身。
既然能白得了一宝,沈云也乐得闭嘴。
他还不会飞翔之术,又没有这等五彩鸾鸟承载,只得挺身而出站在岩石上朗声应对:“我乃缙云上人门下弟子沈云,不知几位从那里来?找家师有何贵干?”
闲的时候他也有些猜疑,缙云上人对他仿佛也太好了些,说是倾囊相授也不为过,仿佛比他本人还急着修炼之事。其次,连山宗好歹也是三十六洞天之一,这偌大的红岩峡竟然就他师徒二人,并且还不准他去结识其他同门,这也非常奇特。
乙木震雷法共分五重,修习者需发挥法诀,汇集雷光纳于体内不时吞吐磨炼,天长地久终究炼成雷元存着,御敌时能从掌心收回,能力非常可观。
卫云容一听,倒是有些希奇,另有徒弟如许管束弟子的。但转念一想这位上人本就是脾气古怪之人,难以用常理猜度也是普通。
这五彩鸾鸟比远远看去的还要庞大,身上已经承载了三人还显得非常宽广,该当不是普通鸾鸟。
“刘师弟!”卫云容娇喝一声,手中掐诀往前打出一道法力,使得面前的水波为之一凝。
沈云内心格登一下,那瘦高道人和胡子道人不过是身份寒微的外门弟子,尚且还在名录当中,怎得他这门下独苗反倒知名?
沈云固然本领寒微,但也看得出他所指之处何其凶恶。这里水灵之气凝实地几近要成形,水波翻涌卷成一团混乱,叫人看了心惊肉跳。如果今后他学了水属神通,这里倒是一处极佳的修炼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