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伯玉一摆手,让羌兵立起一座高高的木架,把冷徵吊到了木架上,用来诱敌,让李勤不得不前来挽救。韩遂和边章却没他这么对劲失色,两人一起下了石头山,亲身去查抄拒马。
冷徵心想:“糟糕,我入彀了”
北宫伯玉见了他们设的五道停滞,大大地不觉得然,他对韩遂道:“韩兄弟,你未免有些太怯懦……太细心了些,这河口关乃是陆上天险,别说戋戋的扶角军,就算是真的天兵天将来了,要想活着出去,也只能从天上飞,而不能从地上走的,我看谷口和谷外,就不消埋伏人,大师都等在石头山上,冲下射箭就充足了”
乌蛋子承诺一声,带着标兵散开,查探四周阵势。
要想和扶角军开战,靠砸石头是不可了,只能靠在山上放箭,可光靠放箭也是不可的,凉州是小我就晓得,和扶角兵比谁更能射箭,和比谁死得更快是一个事理,以是还得用拒马才行。
可羌兵们都是没受过练习的,离得又远,听到的是不扔石头了,可没听到的,另有听到假装当没听到的,仍在往上面扔石头
而威风凛冽不成一世的护羌校尉,却看不到了,不知躺在哪个尸身堆里,写着冷字的大旗,倒在地上,打旗的旗手被砸得满头是血,已然毙命多时。
他向四周一看,见羌兵们都站着呢,没有再扔石块,上山的石块都扔光了,往下扔是简朴,可把石块捡上来,那费的劲可就大了,比造拒马要花的力量都大。
石头山上,羌兵闻声扶角军的喊声,都吓了个够呛,从速做好战役筹办,可却发明扶角军并没有入谷,并且就象是平空消逝了一样,谷外静悄悄地,没了半点声音。
贾诩想了想,道:“冷徵要么战死,要么被抓,有他在,就算明知前面是圈套,你也得闭着眼睛往里跳,以是这个口袋不钻也得钻。”
李勤除了感喟,也没有别的神采了,他早知冷徵会入彀,倒也并不料外。
峡谷内石块乱砸,羌兵没有甚么章法,归正有石头捡起来就往下扔,石头山上的石块虽多,可被上万的羌兵捡起来往下扔,也没支撑多久,不过一刻钟的时候,山上的石块就扔光了
北宫伯玉望向山下的门路,放声狂笑,他看到了,堂堂的凉州护羌军,几近被砸得全军淹没,门路上尽是死人死马,很多护羌兵竟然在遁藏中,掉到了上面的河床,摔得血肉恍惚,而没掉下去的护羌兵也一样血肉恍惚,都被砸倒在地,伤兵惨痛地嚎叫着,受伤的战马也在嘶鸣,如同人间天国相仿。
冷徵是荣幸又不幸的,他在大石头砸下来时,只被砸伤,却没有被砸死,他身边的副将和亲兵却都被砸死了,只活下来他一小我,这算是荣幸的,可不幸的是他被抓了俘虏,对于凉州的军事长官来讲,他被俘虏了,还不如死了,就算是李勤救了他,他也没脸再活下去了。
顿了顿,他又道:“羌兵贫乏练习,埋伏得不敷隐蔽,被我们探出了藏身之地,口袋是要钻的,可在钻之前,我们得先把口袋给他撕破了,然后再钻。”
李勤带领扶角军来到了河口关外。他半路上碰到很多逃返来的护羌兵,听他们说冷徵中了埋伏,被困在了峡谷内里,现在存亡不知。
冷徵带的兵士很多,大部分跟着他进了峡谷,可另有少数没有出去。前面的护羌兵见状不妙,他们没法冲出去救人,只好调转马头,来往路奔回,想去找援助,可却碰到了埋伏在内里的羌兵,两军交兵,混乱非常。
护羌兵顿时大乱,纷繁调转马头,想向来路退出去。可前面的羌兵却扔下了大石头,把门路给封死了,进入峡谷的护羌兵没法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