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缩回被窝里,躺在洁净的一边,刘阿斗帮我摁了下被子,说:“你睡吧,我看书。”
“不要了。”我抹了抹眼角,流了太多泪,眼睛都干涩了,“你看你的书,我眯一会儿,等会有人来了,你喊我起来。”
我腿上的伤口仍有些刺痛,走路不便,她们当我是受了惨无人道的践踏,倒也没有起疑。刘阿斗的形象估计要焕然一新了,从傻瓜变成禽兽。
这早晨算是蒙混畴昔了,明天又该如何办?
“嗯。”她点了点头,“能够,不过记取,今后不能再自称微臣,要称呼嫔妾了。”
公然求人不如求己,要等闻人非来救,我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内里才传来开门声。刘阿斗睡在我身侧,胸膛跟着呼吸微微起伏,一列宫女出去,悄无声气地跪在床前,轻声道:“陛下,该起家上朝了。”
然后转过甚看了我半晌,想起来昨夜的事,又道:“笑笑,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眼睛微微眯着,身子朝外,刘阿斗坐在床前,背影很有些浑圆,看着倒也算结壮。
“微臣想回家一趟。”
“我困了。”我抓起被褥,“另有点冷。”
一嬷嬷低声笑道:“昨夜叫女人刻苦了,在内里都听到女人喊疼,但疼一下,本日起便有大把的好日子了,也算值得。”
这类女人,在我笔下夙来是被千人骑万人操的。
“衣服在那里,我本身换!”
唉……实在别人还是挺不错的,要换其他天子,早把我大卸八块了。
“之前没重视,现在打扮了细心一看,倒也是美人胚子,难怪陛下那么喜好你。陛下自幼身边也没甚么女人,你与他年纪相仿,算是青梅竹马,他既然喜好你,现在也要了你,今后你便是他的女人了,临时封你为夫君,你可有贰言。”
我脑袋昏昏沉沉的,越想越怕,这么一闹,我还嫁得出去吗……
“女人,太后让你稍作歇息便去存候。”换了衣服,那两人又来烦我。
我战战兢兢站起家来,她又大发慈悲地给我赐座。
总不会让我夜夜侍寝吧?
这太后真是让人无语,莫名其妙地让我侍甚么寝,阿斗还小呢,再说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史官。
我正襟端坐,一言不发,冷静忍耐她的核阅。
那两人要来扯我的衣服,我想到腿上的伤口,仓猝抓住,不让她们碰。她们只当我现在是刘阿斗的人了,也不敢如明天那样对我大喊小喝,笑得非常慈爱:“女人是害臊了吧,不要紧,这衣服老是要换的。”
我咬碎了牙根,怨天怨地,非常有力。
唉……
如此这般,算是当我卖了身吗……
“微臣出身卑贱,配不上陛下。”
刘阿斗说:“那我让宫人给你送点吃的来,吃了东西会和缓一点。”
我叹了口气说:“我想回家……”
“是配不上。”她淡淡道,“以是当个夫君也就差未几了。陛下的皇后定然是朱门亲贵,金枝玉叶,你只是个侍寝暖床的,封你为夫君已经是汲引了,也没有你回绝的余地。”
我如有贰言,她恐怕又要坎我的脑袋了。
如此这般嚎了好久,又流了很多血,我也算精疲力竭了,手也有些发凉,估计脸上赤色也褪得差未几了。
闻人非说得对,保重生命,阔别朝堂。
我抽了抽眼角,不知如何应对。
太后在御花圃里喂着她敬爱的雀儿鸟儿们,我在她身后跪了下来,她才施施然转过身,站在我面前,悄悄打量我半晌,才道:“起来吧。”
我用鼻子回应了他一声:“嗯。”
那嬷嬷宫女们奉侍着刘阿斗洗漱穿衣,昨晚洗了我的两个嬷嬷来清算被褥,看到那血迹愣了一下,喃喃道:“陛下好生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