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要我给阿斗侍寝,这如何能够嘛……我就随便乱来畴昔骗了她一把,没想到被她看破了,便又把我打入冷宫。我感觉呆在那边迟早要出事,就带着娘和银剑哥哥出来找你了。”说到此处我满腹心伤委曲,想在蜀都之时,我固然是个没甚么职位的史官,却好歹不愁吃穿,也没吃过苦头,一出门,不是被追就是几乎被杀,一起连滚带爬才摸到蜀营,只差一点点小命就没了,现在看到闻人非,心上的大石才算落了地,却还是忍不住眼眶发酸,脑袋往他怀里钻。“寄父……你可不成以收留我啊……”
那一眼看得我再无说话欲望,因而一起无话,翻山越岭,逛逛停停,天快黑的时候,他说:“再几里路就到蜀虎帐地了。”
“不要。”老板冷冷说。
“嗯……”我咬着指尖点头。
我脸红红,心乱跳,说那好难为情啊,如何说得出口呢……
“找个朋友。”他说。
“火线有战事,你没听到吗?”他奇特地看了我一眼。
“雄师已然拔营了,笑笑你有伤在身,就随辎重军队慢行吧。”闻人非说道。
“丞相。”脚步声走近了,“有探子来报动静了,说是银剑和司马夫人过去洛阳方向而去。”
我考虑了一番,感觉更加难为情了,但在闻人非的谛视下,又忍不住说了出来。
“那是那是,寄父说得是。”我连连点头,“归正呢,我们把他扣在蜀营就是了。对了寄父,别人呢?”
我愣了一下,站住了,他没有停下脚步,独自向前。我站了好久,才仓猝追上去问:“你去魏营干甚么?你不是蜀国人吗?”
“应当只是小范围战役,此地火食罕至,除了蜀军,就只要方才颠末的那一队胡匪……”
我头皮发麻,刷地转头向远方看去,无果,又趴下来耳朵贴着空中密查。
我循名誉去,大喜过望,情难自禁喊了一声:“金剑哥哥!”
我模糊认识到了甚么不对劲,猛地一把攥住他的左臂,抬高声音问:“老板,说实话,你是不是用心的!”
我从背后抽出匕首,指着他,“别觉得只要你藏了兵器。”
“哦?”他挑挑眉,停下脚步,侧过身双手抱臂,高低打量我两眼,阴测测地说:“你如何杀我?”
是以我果断不放开拽着他的手。“我实话奉告你,我寄父是闻人非,你护送我去见他,我给你一令媛!”
“会……”我握紧拳头说,“我就杀了你。”
闻人非笑得极和顺有害,像在诱供似的,悄悄抚摩我的脑袋,说,笑笑尽管说。
“阿谁……没有派人追击吗?”我问。
闻人非说,笑笑的心愿是甚么,我都会帮笑笑实现。
听到“童养媳”三个字,我的脸顿时又烧了起来,不自发松开手拍他的肩膀,羞怯道:“讨厌,你胡说甚么。”
“不要。”老板不屑一顾。
他唇角微扬,长睫掩着眸底的淡淡笑意。“笑得出来,那就是没事了。”
我仓猝又追上了去。
闻人非眼神一动,如有所思道:“是吗,此人的身份恐怕有所粉饰。他自称郭嘉,刚好曹家当年有个谋士也叫郭嘉,不过听你描述二人年纪并不符合,或许这老板实在身份与郭嘉其人有所关联也说不定。”
“不晓得梦到了甚么,神采那么纠结。”头顶上轻飘飘飞来一句话,那声音温温凉凉的,听着甚是耳熟,像是我家隔壁几近每夜都会响起的箫声。
“呃……你会不会帮魏国打蜀国?”我咽了咽口水,轻声问。
“名字呢?”
刚躲过一下,又一刀劈来,我胸前被人用力推了一下,不由自主向后倒去,堪堪躲过一刀,当场一滚,却没完整躲过后招,刀锋削过后背,砭骨疼痛。我眼泪婆娑地转头看去,却见老板往另一个方向滚去。这么一缓,前面的蜀兵便追了上来。金剑哥哥吼道:“庇护司马笑!和那……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