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瑶神采煞白,继而转红,强做平静将手放下道:“呃……我不过同你开个打趣,你还当真了?要给我看甚么?胸口还是没有伤口啊。”
“没甚么,我就是想到了我已故的太奶奶……”
祝商不解上前道:“你干甚么?大师都是男人,装甚么害臊?方才在院子里你不是瞪大了眼瞧得很细心吗?”
季瑶讪讪一笑,没成想她竟贪得无厌至此,当即转移话题,对着她的耳坠诧异道:“太子妃娘娘这耳坠好生标致,很衬娘娘华贵的气质。”
季瑶摇了点头,当真道:“如果在外头赶上祝兄,我必然觉得祝兄是五柳先生那样的文人,避开这尘凡硝华,隐居在山头整日作诗自娱。”
“那便好……”
等他们的身影远到看不清衣袍上的斑纹,季瑶才直起家子长叹了一口气,“咣当”一声,有甚么东西从她的衣袖里掉了出来。
季瑶动了动嘴,到底没敢把为了五令媛而招考的目标说出来,顿了一顿才道:“祝兄,你很想入东宫吗?凭祝兄的才气在东宫做一小小谋士,未免太屈才了吧?”
太子妃说着镇静地直起家子,垂眸道:“你看这镯子、这凤钗、另有这华服、靴子都是你送的,我现在啊除了你送的衣服是谁的也不穿,谁送的都比不上你送的。”
季瑶心口仿佛被刀剐,她没成想这华服竟也出自常家,东宫究竟是落魄成甚么样了?连件衣服都得从常家这蹭了?
季瑶见他不肯还,只好查抄了一下衣袖,公然是甚么都未丢,心中不免有些奇特,听那声音,掉下的约莫是个玉佩之类的小玩意,想来也不是本身的东西。
“不嘛,绮儿都好几天都没见到殿下了,要等殿下一道归去。”太子妃笑吟吟道,见太子张了张嘴,忙抢在他前头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对季瑶道,“你托人送过来的这扇子,我非常喜好,如果另有别的款式就更好了,我就能每日换一把葵扇了。”
“见过太子妃娘娘。”
祝商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耸肩合上外套,打趣道:“本日试题我做起来非常吃力,倒有些悔怨把策问给你了,归正你和众皇子的干系匪浅,考的差些又如何?你想进东宫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说完这话,祝商丢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走出了廊道,季瑶被他气得没话说,只得对着他的背影放话威胁道:“祝兄!你最好对我客气些,把稳我告密了你!”
那这东西是谁的?莫非是祝商的?季瑶打量了祝商一眼,如果是祝商的,那为甚么会呈现在本身身上?
季瑶躬身施礼,耳边当即传来太子妃咯咯咯的笑声:“你是季瑶吧?如何扮成男人的模样?”
“季瑶。”太子妃俄然笑着唤了她一声,季瑶抬眸对上她的目光却冷不丁打了个颤抖,心中悄悄感觉不妙,公然听面前的人道,“我上回央你帮我寻些布匹,这事如何样了?比来又冷了几分,如果再不从速做几身衣服,我可就没衣服穿了。”
还未等她看清楚掉下的是甚么东西,一只手缓慢地将地上的东西拾了起来,季瑶顺着那手的方向看去,见是祝商,便笑着伸手道:“快还我。”
“绮儿,你来这里做甚么?”太子沉下一张脸,略有不悦。
祝商翻开她的手,声音懒惰道:“甚么东西?我没看到,不然你看看有没有少甚么东西。”
皮揭开后,便是一道还未结痂的伤疤,血立即从伤疤口流了出来,季瑶忙指着伤口道:“你如何都不上药啊?如许伤口如何能够会好?”
“看好了。”祝商搓了搓手,对着心口搓了两下,竟然搓下一层极薄的皮来,这皮虽薄倒是半点也不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