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瑶浑浑噩噩地接管了,直到脚跨出宫城的那刻,她才真正舒了口气。
“好了!朕本日召你们到这来,不是听你们来为谁讨情的,是想请国师为你们几个算上一卦,至于国运的事还容不得你们插嘴。”天子瞪了太子和刘绍一眼,直起家子正筹算起家,俄然听到一掷地有声的问句,抬眸望去恰是跪在殿前的常季瑶开口说话。
宫门内的侍卫、路过的宫女见到疾步行走的刘绍,纷繁停下来施礼,刘绍始终没有逗留的意义,敏捷地带着季瑶往御书房赶去。
国师听了这话倒是平静,甚么反应也没有,一言不驳的模样反倒让天子更偏向于他,挪了挪身子道:“国运是否昌隆,不是你们能看出来的,国师……多次停止八卦九宫的推算,想来是不会错的。既然这活祭不能停,又是关乎国运的大事,以是常季瑶必须死。”
“当讲当讲,季瑶你快说来!”天子不该声,太子便焦急地在一旁催促,季瑶跪地笔挺,没有开口的意义。
“民女在棺中昏睡之时,见到了一名坐着七香车而来的白袍道人,他奉告民女南龙入关,龙脉层层剥蜕,洛阳有座祁山当是六合骨巨中物,为灵气堆积之地。只不过山火即将囊括而来,来势澎湃,危则断根,倘若及时防备,便可免除这一灾害。”
天子偏头看向国师,见他也是一脸吃惊,忙诘问道:“国师有何高见?”
“孔雀,如何办?如果到时候皇上鉴定我是妖孽,要正法我,我该如何办?”常季瑶与他共乘一马,看不见他的神情,见他迟迟不该声,忙侧过身昂首去看。
天子见她如此知礼节,不免心中一动,抬手道:“你说吧。”
“季瑶!”
常季瑶心口猛地一震,内心哀叹,公然逃不过正法的运气,正筹算装疯卖傻,太子俄然冲了出去,大声大喊道:“父皇!千万不成啊!烛火不鸣,这是老天不肯收人啊,我们又如何能拂背彼苍的意义?”
“儿臣拜见父皇!”刘绍的声音将季瑶的思路拉回,她忙跟着刘绍跪倒在地,对着老天子叩首施礼。
“皇上,民女这几日在棺中碰到一件奇特的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季瑶稳出心神,决定豁出去试一试。
周子来紧紧盯着刘绍的脸,到底没敢拂了他的脸,带着来时的六千兵士气势汹汹地跟在刘绍的步队前面。
“父皇但是要措置季瑶活祭一事?”刘绍不等老天子回应,便焦急抢口道,“儿臣敢拿性命包管,季瑶的的确确是人,并不是甚么女尸或者女鬼。”
“难怪!难怪!难怪!”天子冲动地坐不住,猛地起家,冲下玉阶亲身扶起季瑶,目光闪动道,“竟是紫薇大帝显灵,朕真当是胡涂了啊!”
常家家道殷实,多年来任劳任怨地做着太子的库房,由其随便支钱,如许的大户人家实在少见,因隔着太子这层干系,季瑶自小便与这些皇家后辈打闹在一处,相互非常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