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听到陆一凡的话,玉楼不由朗声大笑起来,笑声当中竟是还参杂着几分欣喜之意。有些话他现在还不想说,而陆一凡也不会主动多问,这类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受让玉楼感觉很舒畅,他与陆一凡是朋友,而不是君上臣下的主仆。
“除非甚么?”柳三刀迫不及待地诘问道。
“你说的这是甚么话?”陆一凡听到这话当即便是神采一沉,在酒劲的感化下看上去竟是有几分活力的架式,只见他起家两步便走到玉楼身边,伸出胳膊一把便将玉楼死死地搂在怀中,将本身那酒气熏天的嘴巴凑到玉楼面前,气势汹汹地说道,“甚么魂宗宗主?甚么戴罪之人?我们是朋友,你还救过我陆一凡的命。没有你,灵儿和我那里又会有明天?若论身份尊卑,你是我陆一凡的大仇人,我理应跪着和仇人说话才是,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是不是要我跪下求你……”
“是!”
“嘶!”玉楼此言一出,柳三刀便是冷不丁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圣域的安危?此话怎讲?”
“你到底是甚么人?”柳三刀终究展开了眼睛,他悄悄地谛视着玉楼的背影,双眸当中带有一丝核阅之色,“你到底为何要靠近一凡?”
“来啊……玉楼,我们接着喝……”
“没有!”柳三刀承诺道,“一凡和赵武阳当时为了制止死伤太多的无辜,以是决定临时各自退去!但是……”
从傍晚时分开始,陆一凡与玉楼一向对饮到深夜,本来同桌的陆俊、纪原、谢云、韩灵儿等人纷繁因不堪酒力而前后倒头大睡,唯有陆一凡和玉楼二人一向谈笑风生地畅聊到半夜半夜,别看玉楼只是一介孱羸墨客,但他那千杯不倒的工夫倒是非常了得,起码本日让陆一凡刮目相看。现在,除了抱着长刀半仰在中间的床榻上假寐的柳三刀以外,房间内的其别人皆是已经堕入了醉梦当中。
“不错!”柳三刀渐渐地点了点头,“当夜若非圣魂学院的人及时赶到,只怕免不了一场大的厮杀!”
“我不是修武之人,以是对甚么功法、魂法半点兴趣都没有!”玉楼笑着解释道,“并且你看我像是那种贪财好色、贪慕权贵之人吗?功法、魂法、魂宗宗主的宝座、数不清地金银财宝、一众存亡与共的兄弟、另有几个花容月貌的女人,除此以外,陆一凡另有甚么?”
“陆一凡!”柳三刀抢先说道,“他现在想拉拢一凡?也就是说他傍晚来找一凡密谈底子就不是为了甚么话旧,而是为了拉拢一凡与他一起造反?”
“欸!使不得!千万使不得!”不等陆一凡真的对着玉楼膜拜下去,玉楼便是赶快双手死死地托住了陆一凡的身材,咬着牙用尽了吃奶的力量才将他给搀扶住,“我方才不过是与你谈笑罢了,你若对我跪下岂不是在逼我分开?”
被玉楼这么一问,柳三刀不由一阵语塞,因为他底子就不晓得到底是谁泄漏了他们藏身于孙家的动静。当日陆一凡与陆家世人本来已经分开了金陵城,可因为要救出韩灵儿,故而陆一凡才决定带着陆俊和柳三刀折返回金陵城,按理来讲此事应当无人晓得才对,但厥后究竟证明他们折返回金陵城的动静的确是泄漏了风声。
就在玉楼喃喃自语的时候,始终未曾开口地柳三刀倒是俄然出声了,他的语气听上去仿佛有些迷惑。而听到柳三刀的声音,玉楼只是稍稍愣了一下很快便规复了之前的淡然之色,只见他头也不回地轻笑道:“柳兄,你也见过她的!”
“朋……朋友?”柳三刀难以了解地砸吧了几下嘴,“甚么意义?我本来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