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灵儿泣不成声哭得几近断气,面对陆一凡的连连诘问,她的答复倒是只要“对不起”这三个字。
陆一凡闻言嘿嘿一笑,接着他主动拿起酒壶非常随便地倒出两杯酒,不觉得意地笑道:“既然你不让我看到醉,那我们就咀嚼美酒吧!美酒美人,我哪一样都不能落下,总不能让灵儿你的一番美意付之东流不是?”说着陆一凡还端着一杯酒朝着韩灵儿有模有样的恭敬道,“韩大蜜斯切莫活力,方才是陆或人谈笑罢了,在此我这个男人汉大豆腐先向韩大蜜斯赔罪了,我先干为敬!”听着陆一凡有模有样的调侃,韩灵儿脸上的嗔怒之色终究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浓浓的哀痛之情,好一个“男人汉大豆腐”,好一个“韩大蜜斯”,假定真的能让光阴回到“大豆腐”和“大蜜斯”的当年,那该有多好?
见到韩灵儿这副叫真的模样,陆一凡不由苦涩一笑,点头让步道:“那你说,我洗耳恭听就是了。”说着还故作可惜地轻叹一声,将酒杯又重新放回到桌上。
陆一凡的房间内仍旧是一片阴暗昏沉,伴跟着一道悉悉索索的开锁声,监禁房门的金锁被人缓缓翻开。接着房门回声被人推开一道细缝,目光安静面带笑意的韩灵儿徐行走入房间当中,跨过门槛后她还回身将房门从内里重新关上。
进入房间后的韩灵儿并没有去搀扶陆一凡,而是冷静地将翻倒在地上的桌椅重新扶起来摆正,接着她找出一根断了半截的蜡烛并将其扑灭平放在桌上,昏黄的烛光刹时照亮了整间房间,直至现在陆一凡也总算借着烛光看清了韩灵儿的面庞。他本想开口打声号召,但当他的眼睛逗留在韩灵儿本日的妆容上时倒是不由一愣,陆一凡衰弱地依托着床沿一双略显浑浊的眸子高低打量着本日分歧以往的韩灵儿,恍忽之间他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过往各种青梅竹马的嬉笑怒骂之景至今仍旧历历在目,阿谁骄横刁蛮不成一世的韩家大蜜斯,明天终究又呈现在陆一凡面前。
“你说!”陆一凡赶紧答复道。
“一凡……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相对于韩灵儿的话,陆一凡现在倒是越抱越紧,他彷徨无助地仰天长啸,“我不放……就算死也不放……”
“一凡。”韩灵儿俄然抬眼紧紧地谛视着陆一凡,哽咽道,“我想问你一个题目。”
千钧一发之际韩灵儿还是忍不住内心的严峻,蓦地张口道,她的俄然喝止令陆一凡不由一愣,已经举到面前的酒杯也下认识地停滞在半空,见到陆一凡那副惊奇的模样,韩灵儿担忧本相透露,故而赶快敷衍粉饰道:“一凡你先别喝,你只说了你要说的话,可我另有话没说完。”
“不可!”韩灵儿态度果断地辩驳道,“你先把酒杯放下,听我说完!”
不等眉头舒展的陆一凡搞清楚启事,韩灵儿已是将杯中的桂花酒一饮而尽,当她重新放下酒杯的时候已是满脸泪水,却又笑的分外诱人。
面对陆一凡的安抚,韩灵儿倒是连连点头,回身泪眼婆娑地脱手拽住陆一凡的胳膊,哀思欲绝地说道:“一凡,对不起,我们就要死了……”
“灵儿,你在说甚么?你在说甚么啊?”陆一凡早已是被吓得六神无主,他冒死地挥手在韩灵儿的口鼻之间来回压动着,诡计按捺不竭外流的鲜血,但转眼之间韩灵儿已是七窍流血,陆一凡手忙脚乱倒是顾东难顾西,他想要挥掌为韩灵儿运送冥冥之力续命,但当他的手掌贴到韩灵儿的后背时才蓦地发明现在的韩灵儿竟是经脉尽碎,五脏相融,底子就再也接收不了半分外力,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灵儿,陆一凡痛哭流涕,连连呼喊道,“灵儿,没事的!你必然没事的!我会救你,我必然会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