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三江道:“不必客气。可有好酒好菜,多取些上来。”
那梢公说道:“倒是有一条,两位请随我来。”说完便将叶疏影和褚三江领到船尾,解下一条划子,说道:“二位请便。”
叶疏影道:“不是,只因先生乃是前辈,又是仇人,‘兄弟’二字我实在是不敢当……”
褚三江说道:“你这是甚么话?只怕你是幼年有为,前程不成限量,底子瞧不上我这庸碌之人。”
叶疏影道:“哦?褚大哥有何高见?”
那梢公看了看那四位一脸绝望的墨客,晓得他们不是一起的,面露难堪之色,说道:“这……实不相瞒,这画舫已被这四位公子包了下来,这酒菜也是他们在酒楼中预定找人奉上来的。两位大侠如不嫌费事,还请移驾,老夫那边另有一艘画舫是空的,我找人送两位畴昔……”
这梢公已过半百年纪,身材矮小,满面沧桑之色,快步走入包厢以内,瞥见包厢中蓦地多了两个佩剑的男人,也大吃一惊,说道:“两位高朋,不知是何时驾临小舟的,老夫失礼了。”
叶疏影目睹木头的拳头砸过来,将身一闪,已溜到木头身后,将剑鞘重重地击在他的后脑勺上。
叶疏影说道:“褚先生过誉了。此次到木山岛寻仇,我实在是没有甚么掌控,因此想万事都谨慎些,不肯多肇事端。”
叶疏影怕那梢公狐疑,划着划子先往岸边的方向行了十余丈,又拐了个弯才调转方向,往湖心驶去,半晌便里那些画舫游船都远了。
褚三江说道:“我这也是平空猜想,没有证据也算不得真。只是既然现在还不能肯定事情的本相,不晓得叶兄弟想如何做?”
褚三江立在划子另一头,问道:“叶兄弟,你是‘狂澜刀’何晨风的朋友?”
叶疏影道:“木山岛。”推开酒楼后门,只见门外就是广宽的水域。两人对视一眼,将身一跃,便跃到间隔酒楼比来一艘画舫上,足尖一点,借力又向另一艘画舫跃了畴昔。
叶疏影闻言点头一笑,说道:“你言重了,我并无此意。既然褚大哥汲引,我便不再客气了。”
叶疏影从怀中取出一锭碎银递给梢公,说道:“老丈笑纳。”
那梢公说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这南巢帮的人本日一早才下了号令,让我们在巢湖上谋生的人,只要发明任何行迹可疑的人或是本土之人,都要当即上报。”
叶疏影道:“褚大哥的意义是,昨晚‘孤山二老’血洗郑家以后,郑家有幸存之人尾随他们到了木山岛,对他们抨击?”
这艘画舫原是被四个头戴方巾的风骚墨客包下来的,包厢中摆着酒菜还请了两名歌女弹唱扫兴,此时喝酒作乐谈笑风生正到兴浓之处,俄然瞥见两个江湖人打扮的男人闯了出去,都是器宇不凡还照顾兵刃,不由得吃了一惊,心中不悦,又不敢发作。那两名歌女也吓得停了弹唱。
叶疏影道:“据起云派的人所说,‘木山二老’昨夜在柳河镇血洗了郑家,并且有郑老身上掌印和柳叶镖为证;但是方才那位老丈却说帮主顾天华昨晚在木山岛遇刺,南巢帮也正在清查刺客。”
褚三江说道:“好,我也是这么想的。叶兄弟你累不累,要不换我来划桨?”
褚三江道:“叶兄弟,你瞧我一向称呼你为‘兄弟’,你却先发展先生短的,未免生分了。现在我们又要联手给郑老爷子报仇,你莫非还是没有把我当作朋友?”
本来叶疏影与褚三江早已发觉酒水被人做了手脚,只不过想看看下药的人向干甚么才假装昏倒。
巢湖之上画舫诸多,都是船体不大,却装潢富丽,船舱内设包厢,专供旅客泛动玩耍、观景宴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