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紫衣“噗嗤”一笑,道:“我……我若嫁了人今后也住在这里,陪着姐姐。”
文龙道:“你还是想要杀他,还是想要报仇?”
卞紫衣微微点头,将她送出房门。
卞紫衣现在感觉现在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汪素素却更像她的亲姐姐。
她穿戴一身乌黑的衣裙,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方才出了山庄大门,朝着另一条大道急奔而去。
汪素素道:“我筹办睡呢,瞧见你房中灯还未灭,晓得你还没睡,以是过来与你说说话。”说话间,她暖和细致的手已经握住卞紫衣冰冷的玉手。
卞紫衣的眼泪再次滑落脸颊,说道:“嫂子,你别说了。我……我便一辈子不嫁,一辈子留在麓云山庄,与你相伴,做一对好姐妹,这又有何不好?”
卞紫衣道:“我要去找叶疏影。”她说得很果断,但语气当中的恨意已经很淡很淡,仿佛只是要去找一个践约的朋友算账。
卞紫衣道:“文龙,我要你说实话,我找他报仇该是不该?”
将近达到麓云山庄大门的时候,他有些许游移,不由自主地放慢了骏马的法度。他要如何面对大要上高傲而冰冷的卞紫衣?
夜更深了,夜幕上的星月更加暗淡,风却更冷。
但他毫不是个高傲的人,他向来就不答应本身有一思高傲的动机,以是他向来不会为克服而欢畅,也不会为落败而感觉懊丧。他只求问心无愧。
卞紫衣道:“我已说过,我要去找叶疏影。不过你放心,我只是想去看看他,我想晓得我再见到他的时候是不是还恨他,是不是还想报仇。仅此罢了。”
卞紫衣固然走了,文龙还是进了麓云山庄,以是他很快得知了一个动静,并且深深悔怨没有追着卞紫衣而去,没有在卞紫衣最孤傲最无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汪素素道:“傻丫头,莫非你嫁人今后,就再也不回娘家了吗?”
卞紫衣将面上泪痕悄悄拭净,并没有问是谁,便低声说道:“出去。”她晓得这么晚了还来找她,除了嫂子不会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