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定了定神，倒了一杯茶喝下，道：“我竟没想到……不，师父，她不是雨姬，她一家已经退出江湖，她如何会是雨姬？她貌美如此，温文尔雅，怎会是‘女无常’？”
云飘见到杨铭的神识规复普通，心中欢乐，道：“没错，如果顺方便可替墨客报仇。本日这一战你尽管放心肠打，为师在背后给你撑着，就算张軏想玩把戏，这里但是南京而不是北平，就他带的那些人难成气候。”
杨铭道：“我传闻那骷髅城构造圈套无数，外人是闯不出来的。朝廷曾经派过两千多兵马前去围歼，成果全军淹没。”
杨铭点头道：“这么说本日下午华阴亭相会就不但仅是体味我和张軏的小我恩仇了。”说话时两眼放光，左手不自发地握紧拳头。
云飘想起旧事，有些伤神，但看着杨铭这失魂落魄的摸样，便先将苦衷搁下，转移话题道：“铭儿，你猜我明天在花会上碰到谁了？”
云飘喝了一杯茶，面色凝重，语气甚是严厉地说道：“你速速与这女子断绝干系，此后也勿要来往，不然将来受她所累结果不堪假想。”
云飘道：“我碰到了当朝天子另有锦衣卫批示同知张軏。这张軏我正要找他呢，没想到他跑到这里来了，恰好省了我往北平跑一趟。”
云飘欢乐道：“果然？有你脱手清算他，为师就不必脱手了。”
云飘又问：“你可晓得她是甚么人？”
云飘道：“这件事扈杰也逃不了干系。若不是他将墨客引到起云峰，又在食品中动了手脚，就凭张軏关键死墨客他还没这本事。”
杨铭目送江雨菲到了楼梯处，就叫来伴计结账。结完帐，杨铭刚要走，俄然一个身影从窗口飞身而入，立在杨铭面前。杨铭一看，又惊又喜，赶紧膜拜：“师父！徒儿拜见师父。”
云飘等杨铭垂垂安静下来，又道：“都怪为师没有早些提示你。连为师这四海为家的闲云野鹤尚不能与瑶琴宫主厮守平生，你的背后另有个澹月山庄，又怎能和雨姬联袂江湖？现在你大错尚未铸成，早早地将她忘了便是。”
杨铭在玉露楼与江雨菲相会，江雨菲已将脸上的“疤痕”给摘除了，她的一副绝色容颜涓滴不亚于童羽，不但让近在面前的杨铭有些情迷意乱，就是中间的茶客和茶博士见了也为之赞叹，两眼禁不住要偷偷地往江雨菲身上溜转。
杨铭道：“那依你所见，当如何破城？”
杨铭笑道：“只怕是因为你的花容月貌，叫那余天扬沉迷了吧？”
杨铭见她神采窜改，向楼下瞧去，只见这老者六十多岁，长脸瘦面须发斑白，那年青的三十岁模样，虽算不得漂亮，却五官端方。杨铭问道：“你熟谙他们？”
江雨菲道：“铁阎罗又没犯到我家，我也不是甚么将军元帅，为何要问我如许的题目？”
杨铭悄悄点头，先前还担忧张軏暗中埋伏或是人多势众，现在师父来了，那里另有后顾之忧？师徒二人又说了些话，约好下午到华阴亭再见，就此分离。
这时花街上已不似之前热烈，有的花圃已将盆栽牡丹花收了，或是搬回花圃，或是送到客人居处。杨铭向人探听到玉露茶馆的地点，就直奔目标地。
云飘晓得杨铭的嘴上虽不承认内心已经信赖了江雨菲就是雨姬，就是“女无常”，不然他方才怎会又是颤抖又是流汗？
杨铭神采呆木，点头道：“不知。”
江雨菲道：“怎能不知？此人本是东海一带的海盗，因近年朝廷兴建海防，他在海上买卖冷酷，才到了闽南一带活动，他在闽南不敷一年，将乌墟寨变成骷髅城不说，还将武平一县以及四周的村庄闹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你莫非想要去经验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