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江雨菲从八宝楼西北面绕到西面,瞧着这丁珣被世人又拥又推地进了八宝楼南面一间掌着灯贴着大红囍字的屋子。丁珣进了新房,世人也吵着要出来瞧瞧,闹闹洞房,丁珣却将闯出来的两人推出门外,道:“各位兄弟,明天是丁某的好日子,本来也该让大师闹闹新房开高兴,只是这洞房实在是闹不得,请诸位包涵。”说着拱手一拜,又道:“那边西起第二间房有几个女子,也算的年青貌美,你们何不到那边去寻些兴趣?”
江雨菲从一个死者身上扯下一件外套,给阿谁衣服已被扯破的女子披上,道:“现在趁大师都喝醉了,你们快走吧。”
铁白通微微点头,飞天道人方永成右手捻着白须呵呵笑道:“去吧去吧,莫让新娘子久等了。”
只见八宝楼的底层摆着二十来桌酒菜,一共有一百七八十小我,男女稠浊,现在多数吃饱喝足,有的已经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有的还在吃喝闲谈。
院子里除了中间的八宝楼和南面的六七间屋子掌了灯,其他各处都是乌黑沉寂,杨铭、江雨菲悄悄靠近中间的八宝楼。
这两排平房固然有明有暗,却均是虚设空堂,一小我影也没有。杨铭、江雨菲轻松到了大宅院门前,只见两扇雕着鬼头、猛兽的黄铜大门紧闭,大门上边一块描金大匾写着“天府”二字,两边挂着大红灯笼,门前有九级门路,两侧的院墙高有八尺,墙上毫没法则地摆着些骷髅头。
这屋内本来一片乌黑,这时有人点上油灯,顿时一片亮光。只见这屋子不小,堆放着很多杂货,成袋的米面,大坛子的好酒,另有一大堆战袍盔甲,乃是从先前来攻打骷髅城的两千多战死的将士身上扒下来的。屋子西面靠窗处绑着八个女子,都是十七八到二十五六之间的年纪,均被缚了手脚,正坐在那堆盔甲中间,见到出去的十几小我,惶恐失措,跪在地上叩首道:“老爷,放了我吧,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有的说家中有季子需求扶养,有的说家有老父孤苦伶仃,有的说将来做牛做马酬谢……
骷髅墙以后的山岭又是另一派气象,路边树木零零散散整齐不齐,杂草混乱丰茂,野花开败随风残落,固然一片荒凉,却看不见半根白骨,也无难闻的腐臭气味。
这宅院大门朝东,背后背景,占地三十余亩,中间一座四层八面楼阁,恰是江雨菲之前提到的八宝楼,南北两面林立四十余间配房。楼阁的底层和第二层灯火光辉,骷髅城里三百多个大小头子和喽啰兵正在喝酒作乐,好不热烈。
中间的人瞧着瘦子轻浮女人,都瞪大眼睛留着口水。一人道:“另有七个呢,我也要一个。”世人吵喧华闹,争辩着要如何将其他七个女子分了,更有性急的人不由分辩拉起一个女子一面解开绳索一面动了嘴从脸颊亲到脖子。
江雨菲白了他一眼,未几言语,靠近窗纸,又往里边看了看。这时,那“冰脸无常”丁珣起家对铁白通拱手一拜,道:“寄父,现在天气不早,孩儿要回房了,恕孩儿少陪。您老和智囊也早些安息吧。”
屋中的七女子顿时吓得面无赤色,纷繁跪地,颤声道:“大侠饶命……”阿谁被剥得差未几精光的女子却伸直在一旁,满身颤抖,惊魂不决。
这十几个喽啰听了哈哈大笑,一个四十岁的肥大男人道:“我看在这儿的诸位,光棍当中数我老程年纪最大,本日就由我先挑一个欢愉欢愉,如何样?”世人调笑几句,没有反对的:“你倒是利索些,别让我们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