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道:“昨日晌午,福临堆栈门前,老夫能够聆听女人所吹奏的仙乐,当真是有幸之极。不知本日女人是否有雅兴再奏一曲?”
叶疏影悄悄点头,心生佩服。沈玉泓接着说道:“叶大哥,你也是修练此功的人,应当晓得这中间有一个难处,那也是它最为霸道之处――凡修练‘乾坤心法’之人开初体内必须无涓滴内力,空虚若谷,如有一丝内劲却强行修炼,便会殃及本身,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暴毙身亡。而如果有缘修练‘乾坤心法’之人,不管终究练成与否,也没法再修练其他内功,不然只会令体内气血逆乱,伤及脏腑。”
两人这般快步而行,默不出声地走了三四里路,俄然闻声一阵马蹄的疾行之声从背后传来。两人对视一眼,纷繁退到巷子旁,要给骑马之人让道。
沈玉泓道:“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三十多年前那位修练过‘乾坤心法’的那位岳老前辈吗?三大魔音的乐谱是三十多年前这位岳老前辈赠给我师父的。”
沈玉泓浅笑道:“这便是老前辈的高超之处,他并未烧毁内功,而是想出一种绝妙的体例,在原有内功的根本上又修练了‘乾坤心法’。只是可惜,老前辈厥后失落了,要不然他定是天下无敌的盖世豪杰……”说到此是不免有些伤怀。
叶疏影奖饰:“陆老先生资质天赋,真乃世外高人。”又问道:“那‘乾坤心法’呢?那位岳老前辈是如何修练了此部绝世秘笈?”
叶疏影却俄然轻笑一声,将目光转移,说道:“如许也罢,我已经极力,没有对不起他,也没有令她过分悲伤。起码她还是爱着他的。”
叶疏影点头说道:“恰是如此,那位岳老前辈又是如何练成?莫非他为了修练‘乾坤心法’曾自废内功?”
叶疏影俄然温馨一笑,低声自语道:“小疏,有你在,我何曾孤傲?”说着竟越走越快,完整不顾身边的沈玉泓,仿佛六合之间只剩下他与他脑海里的身影,再无其他。
老者又对叶疏影说道:“这位小兄弟,你与花溪谷有何干系?与这位女人有何干系?”
叶疏影道:“当然记得,是嘉兴小贤庄的‘翻云手’岳百川老前辈。”
叶疏影凄然一笑,说道:“她此次回到林家应当只是订婚。以林、谢两家的名声权势,若果然要联婚,必定不会仓促而行,说不定还会昭告武林,宴请天下豪杰。他日如果……有机遇,我再想体例。”说着昂首望一望天空,又看看树影,辨认出方向,便与沈玉泓一道向西而行。
老者面若冰霜,目光冷峻,盯着沈玉泓,冷冷说道:“你不晓得,这位小女人想必晓得。”
沈玉泓只轻哼一声,并不答复。
沈玉泓面色微变。这件事只要她和师父二人晓得,她修练“化元诀”也只要叶疏影一个外人晓得,这老者是如何得知的?莫非是看破她身份后猜出来的?
沈玉泓顿了一顿,接着道:“师父略加研讨就奏出了第一段,没想到曲出惊人,竟然会是乐仙派的《雾失楼台》。师父奏完一曲,欢乐非常,手持乐谱对岳老前辈说:‘若陆某没有猜错,这是乐仙派三大魔音的乐谱。’说完禁不住畅怀大笑。岳老先生晓得师父与乐仙派有血海深仇,便将这部乐谱赠与师父。厥后师父用心研讨,花了两年的时候才将乐谱中的奥妙参透,并创出破解之法。”
沈玉泓娇笑道:“那就得看白叟家您的诚意了。”
叶疏影本身也是修练“乾坤心法”的人,天然晓得其间有一处关头,并不是统统人都能修练胜利。
老者却并不睬会她,冷冷说道:“‘妙手敌阎罗’陆容平是你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