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平话先生技能颇高,娓娓道来,绘声绘色,直将一众看客唬的大气都不敢出。
“金子…”
“名动天下?是小我,就能名动天下?公然是个平话的……”
折扇动摇。
目睹平话先生要退场,二楼雅间突有声音传出:
他在衙门当差这些日子,县令刘文鹏就只见过一两次,可这位刘清卿,刘公子,他可见过很多回。
他扭头看去,茶社正中搭起的高台上,一个穿戴薄弱衣衫的老者正拍下醒木。
那青州卫更是赫赫驰名,自随我大明太祖‘张元烛’争雄天下至今已有四百载,伐山破庙向来无往倒霉。
“吁~”
“公子倒是说的差了,这位大人物,想必各位也都听过名头才对。”
那里敢收他儿子的钱?
“刘至公子!”
此次出动,就是要以雷霆之势,将那冀龙山镇杀于青州以内。”
……
“快说,快说!大爷听得利落了,还能没有打赏?”
合座喝采,杨狱也不由的点头。
平话先生认栽,醒木一拍,先念了一段收场诗,才缓缓说道。
“……又一次无功而返,聂文洞再也无计可施,只得上书朝廷,本想请辞,却请来了另一名名动天下的大人物!
“这位就是人称一叶彼苍,又号刚峰的徐文纪……”
平话人硬生生将讨赏钱的话吞了归去。
说罢,就要退场。
传闻,这位还是他当年读书之时的一名同窗!”
人,是需求消遣的。
传闻这位至公子不好读书,偏喜任侠,整日里舞刀弄枪,与其父闹的很不镇静。
一枚铜钱,在盛年能够买两张烧饼,寻长年景,也就两枚铜钱买一张。
更没少听过这位至公子的事迹。
看着递到面前,已然收成不小的竹箩,杨狱摸着下巴想着。
那声音带着一股高高在上,让一众看客都不由皱眉。
直到老天子龙御弃世,方才又告一段落。”
平话人微微皱眉,就要婉拒。
“青州州主聂文洞,大世家出身,幼时就展露惊人天赋,十六已高中三甲,名动天下。
很多人伸长了脖子去看。
“嗯?”
“……那长留山连绵不知多少里,其间山高林密更有瘴气,凶人,聂文洞几次围歼,不但无功,反而丧失不小……
可那‘冀龙山’何许人也?其一身武功早已惊天动地,一怒风云变,二怒山海移,三怒群星移位!”
遵循平常的风俗就想了局讨赏钱,但没等小厮反应,楼上声音又响了起来:
幸亏群臣安慰,这位聂大州主,才保住了小命。但也晓得,本身若不能杀得冀龙山,只怕前程有望不说,小命迟早要完……”
“老一套翻来覆去又有甚么意义?今个,给本公子说说前面,那冀龙山在长留山得了甚么好处,能傲笑四州十八府?”
见此,那平话先生才再度一拍醒木。
小厮又递了递竹箩,让两袖空空,洁净溜溜的杨狱好生难堪。
“回刘公子,我……”
哗~
小厮悻悻而去。
大明物价颠簸并不大。
夺目一拍,本来另有些热烈的茶社顿时静了下去,便是有几个想要说话的人,也在一众看客的瞪眼下闭上了嘴。
那平话人神采不是很都雅,正要回绝,就见得一道黄影坠在面前,收回‘啪嗒’声响。
“……不敢当公子赏。”
……
清脆清脆的响声惊醒杨狱。
不过这平话先生的口音像是外埠的,莫非是刚从内里来的?
“前次说到‘冀龙山’愤而杀官吏四百余震惊青州,州主‘聂文洞’大为大怒,亲率‘青州卫’万里追杀!”
伴跟着一声清脆声响,平话先生一撩长袍,抱拳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