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春笑着应了,便和意映一起,跟着那人从东面的角门进了府,到了垂花门旁的一个宴息室。
“奴婢年纪轻,没见过世面,怕事情办不稳妥,不若太太派宝娟姐姐去?”意映谨慎翼翼道。宝娟是集福堂的二等丫环,夙来有慎重的名声。
赵琳宜一愣,裴氏向来贯当笑面虎,从未曾向本日如许直白地经验本身,是因为本身这话有损元娘的申明,还是在保护阿谁不懂事的下人?她低头应是,眼中却满含仇恨。
见二人下了车,便有一人上前问道:“不知两位女人是甚么人?”
余下的几位女人也都面露迷惑,有些不解。
一旁的绘春忙拉了拉意映的衣袖,递了个眼色。意映蓦地惊醒了,裴氏可不是同本身筹议,这是早就定了的事情,在她眼里本身不过是个稍得脸的下人,如何能质疑她的决定?她不由直冒盗汗。
绘春应是。意映不防裴氏俄然点到本身,下认识地便要推委:“太太,论理该是斐雯姐姐和绘春姐姐一起去才是,如何派了奴婢?”
裴氏听着这巴结的话只笑了笑,靠着锦缎迎枕,看了一眼赵晴宜:“明儿就是中秋了,想着也该给侯府送些节礼去。”
裴氏扫她一眼,淡淡道:“我屋子里两个大丫环都走了可不可,还要留一个帮我措置事情,你是元娘身边的人,派你再合适不过了。”
裴氏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元娘也是你叫的?你该称大姐才是。要想经验别人,本身也得懂端方才是。”
裴氏看了看一同来的姐妹三人:“今儿是如何了?你们三个竟一道来了,还一道来晚了,四娘都在这里陪我说了好一会儿话了。”
绘春笑道:“我们是赵夫人裴氏身边的人,来给侯府送节礼,烦请这位小哥通报一声。”
并且,她派知岚去,自成心图。
赵琳宜则绞着帕子,心中不忿:她虽看不起裴氏母女,可毕竟有端方礼法在,赵晴宜身为嫡女,能做侯夫人也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待到她说亲的时候,还不晓得要配给甚么人呢,一想到会过得不如赵晴宜,她就感觉没法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