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宪瞥见赵时峰的神采,也有些悔怨,那石头说不得另有大用,他不能获咎这个金主,便急道:“是小婿一时太急了,岳父您可别放在心上。”
徐宪听着皱起了眉头:“如何?您竟曾把它同三皇子说过?现在三皇子已做了好几件违逆皇后的事了,怕是要与太子对峙了,本侯是太子这边的人,您如何也不为我的态度想想?”他生了些肝火,也自称起本侯起来。
赵嘉宜上笑道:“这菜委实太多了些,天然是吃饱了,只是要华侈很多了。”
而他,便可借着这份寿礼,得了太子的青睐,今后青云直上,宦途无忧。他想到这便笑得抒怀,来都城这么多年,他一向苦于没有背景,没有家属的支撑,每向前一步,都需支出庞大的代价和精力,现在总算能有机遇苦尽甘来,他当然会好好抓住机遇。至于那不利的三皇子,可不是他考虑的范围。
“无妨,本也图个喜气,如许浪费一年里也没有几次。既然吃好了,便各自回房歇午去吧,侯爷歇在芳菲苑,你们可别去扰他。”裴氏摆摆手,面带笑意,那笑却没能中转眼底。
赵琳宜闻声她又扯出孝不孝的事情,便一拂袖子走了。
三民气知裴氏是在敲打她们,便都应是,退了下去。
赵晴宜帮着母亲批示人清算残局,阁房的几个闻声动静,晓得徐宪已经不在这里,便都走了出来。
赵嘉宜眼睛微眯,打量了小女人一眼,笑对劲味深长:“没事。”
赵时峰闻言非常欢畅:“子安你说的可当真?”称呼起他的字来。
徐宪沉吟了一会儿,道:“滨州离都城并不算太远,但因要走水路,路程便会慢些,少不得要大半个月,届时再给太子过陌恐怕来不及。不若我归去以后便托人同太子说一声这寿字奇石的事,让他做定夺,我们也好决定运是不运。”
她看着面若桃花,紧紧盯着徐宪的女儿,暗叹了一口气,身为一个母亲,她也只能帮她到这儿了。
徐宪笑道:“小婿怎敢蒙骗岳父?只是不知那奇石现在可在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