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宜便冲着意映笑了笑,意映闻音知雅,走了过来。
“太太,您是晓得的,府里只要芳菲苑那一带的草丛里有很多苍耳,凡是沾上了,就很难弄掉。以是二姐姐,佩儿和秋兮的裙子上或多或少都沾了些,但是施香的身上,是半点都没有的。”赵嘉宜缓缓道。
“你们几个,送侯爷归去换衣吧。”裴氏点了几个集福堂的丫环,徐宪也不再多看这几个女人,扭头就走了。本日他固然满身而退,可仅仅是看着她们相互查问,便让他感觉丢尽了脸面,他堂堂长信侯,竟要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浑身湿透地站在那边那么久……是以他半晌也不想多呆,只是在颠末意映身边时,笑了笑。
说到这里,裴氏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是赵琳宜或者张氏一手运营的了。至于为甚么要把三娘拉出来当靶子,想必是因为余下的四娘年纪太小,委实没有佩服力……只是,她另有一个疑虑……
“知岚女人,你可曾重视施香的穿戴?”
裴氏看向一向跪在地上的秋兮,冷冷道:“你最好说出真相,许还能饶你一命。”
毕竟,她与元娘那样分歧。她是很明智的人,看清了赵时峰的至心后就判定的弃了他,不再对他抱有但愿,只紧紧握着掌家权,当好她的正房太太。可元娘,对侯爷动了情,性子又那样固执,见不得妾室通房之流,她先前不过和她提了提,说知岚是当通房的最好人选,她便活力极了,还给大丫环神采瞧,这可如何让她放心那……
意映在心中将他列为头号大敌,天然重视着他的行动,见状内心有些慎得慌:如此毫不包涵地将一个对他投怀送抱的闺阁女子推入深渊,却浑不在乎,还对她暴露那样的神采……她宿世如何就没发明他是如许的人呢?所谓一叶障目,大抵就是说的她吧。
她看向站在那边始终一言不发的徐宪,皱起了眉头,说二娘不循分必是有的,可徐宪究竟为甚么会来赴约呢……难不成他真的对二娘有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