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一鬼也!”
山涛打量了嵇康半晌,捋髯笑道:“都说谯郡嵇康不但少有奇才,并且边幅出众,风韵特秀,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
嵇康见他眼神闪动,言语敷衍,便感觉有些不对,心道钟会毕竟是因为曹璺之事,与本身生出了嫌隙。他虽还未放下曹璺,但却不想是以再落空一个老友,心想既然钟会不美意义,不如本身先突破这个僵局,便道:“你与亭主大婚之日,我未能前去,本日便劈面赔罪了。不知你们婚后……”
钟会顿了顿身形,重又往前走去。嵇康见他此番行动,倒像是在遁藏本身,心中忽得非常气恼,一个箭步来到钟会晤前,阻住他的来路:“士季,你我久别相逢,还未畅谈,如何就要拜别?”
嵇康一笑:“大人谬赞,愧不敢当。”
“随便一问?亭主不管是否已嫁与我,她迟早都是我钟家的人,与你此生都再无干系!”
“主簿大人德行昭彰,正气凛然,家中岂会有鬼?我看,定是德如饮醉了酒,编来与我等谈笑。”一名来宾道。
世人听了此言,皆问道:“那是何物?”
这大笑的青年乃阮侃,字德如,陈留人士,学问博识,精通医术。他在席间坐下,又大笑数声方道:“方才我在厕中遇见一物,一丈多高,浑身乌黑,目似铜铃,身上穿戴件红色单衣,还戴了块头巾。固然离我有一尺多远,夜色深沉,但仍叫我看了个清清楚楚。”
钟会听到这里,微怒道:“我与亭主之事,就不劳你挂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