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我王爷么?”曹林笑道。
“父王在上,请受小婿一拜!”嵇康赶紧慎重见礼,对曹林深深一拜。抬开端来,正与曹璺盈满泪光的双眸相对,笑意自相互嘴角缓缓绽放开来。统统感情,统统言语,都固结在这一望之间。
“是,王爷。”红荍见曹林语气缓了下来,晓得事情已有转机。
嵇康见他父女二人瞬息反目,竟然举刀相向,顿时万念俱灰,挺身挡在曹璺身前,面对刀锋将眼一闭,等着曹林两刀下去,他二人便可在鬼域相见。
曹璺扑到门前拦住侍卫,满眼绝望地看着曹林,随后冷静地朝他磕了三个头,声音浮泛:“父王,女儿没想到你竟会如此。既然你不肯成全,请恕女儿不孝。”言毕将袖中的七星宝刀拔出,扯起垂在胸前的长发,眼看就要挥刀斩断。
此话一出,嵇康与曹璺都是一震,没想到环境会急转直下,闹到如此境地。曹璺再也坐不住,从椅子上颤巍巍站起家,跪倒在曹林面前:“父王,女儿此生非他不嫁。你若不承诺,我只好削发明志,毕生不嫁。”
曹璺走回椅边也不敢坐稳,盯着曹林:“父王,你,你这是应允了?”
曹璺在一旁听着,感觉他这一番话不卑不亢,诚心至诚,猜想父王应当对劲。谁知曹林不但不喜,反而神采大变,怒道:“本王好言相劝,你竟如此不识好歹。当日我女儿尚在闺中,你竟敢主动勾引,令她被人退婚蒙羞含辱,已是罪不成恕!本日若非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本王恨不得立时将你当场正法,碎尸万段!实话奉告你,任你如何巧舌令色,本王毫不会将女儿许配与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不然本王随时能够将你问罪!”
嵇康又是一笑:“王爷不必挂记,我有手有脚,自能养家糊口。何况我母兄皆通情达理,不是那些贩子小民,必不会难堪亭主。若他们希冀我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我也只好以己之力,极力而为,岂能拿亭主作为互换?”
“你二人之事,谁来与本王解释清楚!”曹林面色冷肃。
曹璺见父王这回是真动了气,怕他迁怒嵇康,抢着开口道:“父王,我……”
“王爷,鄙人自五年前得见亭主便一见倾慕,再难健忘,此生除了她不会再想别人。恳请您成全我一片痴心,若能获得恩许我定当倾尽尽力,好好照顾她平生一世。”嵇康感觉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将早已在内心转了千回万回的话一口气道出。
“放心,待我归去禀明母兄,便会着人前来送聘。下次相见,你便不能再称我为公子了。”看着她因羞怯而泛红的俏脸,嵇康伸手折起家边一支先绽的牡丹,悄悄插在她的鬓边。这牡丹名为“雪映朝霞”,花开如绣球,白中透粉,恰如她的柔滑肤色,两相映照,风华无边。
曹璺晓得父王最恨不讲道义的小人,见他对嵇康产生了曲解,心想事已至此,若再瞒下去恐怕会更糟,便推开红荍对曹林拜道:“事已至此,女儿也不想再坦白,若说这此中有奸猾小人,倒是另有别人。”她将本身与嵇康、钟会三人之事和盘托出。他们是如何定情,钟会又是如何粉碎,前前后后一一道来。说到本身三次遇险都被嵇康所救之时,更是绘声绘色将险情大加衬着。
嵇康与曹璺乍听此言,都是又惊又喜,又怕是本身听错了不敢答言,傻傻地怔在本地。
“你起来罢。”曹林左手将嵇康扶起,右手抚上曹璺头顶的黑发,责道:“你这丫头,竟敢拿刀威胁父王!若将这一头秀发斩断,今后贤侄不要你,父王可管不了,还不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