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给你些证据你是不肯承认了!来人,将苏铄带上来!”
“将军,上面该如何办?”
司马师刚被钟会说得有些摆荡,现在又见司马昭如此情状,便消了一大半火气,减了5、六分狐疑,将手中的死尸向地上一扔,指着道:“不必惶恐,为兄已得知诡计,这就是那逆贼李丰的尸身!
司马昭见他出去,沉默一会,低声问钟会道:“此事当真只要你我晓得?”
“甚么?”司马师“腾”得站起家来,大为狐疑。若钟会晓得此事,为何不前来向他陈述。就算他是去奉告司马昭,司马昭为何也不来报?莫非他们有异心?想到这,他怒意又起,一手拎起李丰的尸身,一手抽出腰间长剑,气势汹汹,向司马昭处大步而来。这才产生了刚才的一幕。司马师的预感是对的,司马昭确切筹算坦白不报。怎奈钟会反应机灵,一上来便猜出他的狐疑,和司马昭一起惺惺作态,演了一场瞒天过海的好戏,把司马师给蒙住了。
司马师虎目圆睁,一掌拍在几案上,喝道:“李丰小儿,你的中书令一职,还是本将军上书陛下为你所求。当日你冒充阿谀,向我奉承,本来是在为了暗中运营诡计,要治本将军于死地。本将军还真是藐视你了!”
本来,本日告发的不但只要李茂一人。黄门监苏铄自听了李丰之计,虽嘴上答允下来但他赋性怯懦怯懦,跟着日子一每天逼近,心中的惶恐也越来越激烈,终究忍不住将奥妙暗中陈述了司马师。司马师闻之大怒,立即派人前去李丰府上,将其捉到议事厅问话。
李丰一见苏铄被押上来,晓得局势已去,痛骂一声“叛徒”,上前啐了苏铄一口,照脸便是一巴掌,还待要打却被司马师一把抓停止段,反手一拧,狠狠摔在地上。
下人道:“大将军正在议事厅中措置公事。”
同为蛇蝎心肠,只看谁比谁更毒罢了!
“部属去了钟府,可钟会不在府上,说是李茂去后便到我们府上来了。”
“你与夏侯玄、张缉等人暗中暗害,要在明日皇上册封朱紫之时行刺于我,然后推夏侯玄为大将军,是也不是!”
好一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奇策。好一对不择手腕,骨肉相残的豺狼。
“千真万确,李茂现在已被我扣押在府中。”
司马师在李丰袍子上擦擦手,站起家道:“去,将李丰百口抓起来,一个也不能跑掉!”部下领命前去,少顷返来陈述:“大将军,李丰百口已被看押,可只要一人不在此中。”
司马昭一见来人,吓得心惊肉跳,来的恰是司马师。看他如此言行,想来必然已从某处得知夏侯玄将要刺杀他之事。再往尸身上一看,更是确实无疑,那被拖在地上,血肉恍惚的死尸便是中书令李丰,李安国!
司马昭鹰眼微眯,盯了他半晌,继而笑道:“士季真乃当世子房也!”
钟会心领神会,道:“李茂现在就关押在我的府上,我这就去将他提来!”
“何人?”
钟会自出去便察看着司马昭的神采行动,此时已猜到他的企图,便微微一笑,道:“那要看将军想不想一箭双雕。”
他正在仓促,只见钟会已经暗中将锦囊抽出,快步迎上前去,毫无惧色地对司马师一拜,道:“大将军来得恰是时候,将军与我正等着您措置完公事,好将此事相告!”说着将李茂供出的锦囊捧到司马师面前。
“做得好……士季以为,我们接下来要如何?”司马昭瞅着钟会。
司马昭看罢并不着慌,唤来亲信下人问道:“兄长回府了么?”
李丰见他疾言厉色,像是晓得了内幕,却还抱有幸运,但愿他只是捕风捉影,言语相诈,便一脸惶恐,拜道:“大将军何事如此愤怒?甚么暗中运营,甚么诡计,鄙人实在不明,还望大将军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