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恰是。”
驾言发魏都,南向望吹台。萧管有遗音,梁王安在哉?
“是。”
兵士食荆布,贤者处蒿莱。歌舞曲未终,秦兵已复来。
嵇康更奇,再要问时忽听内里传来一阵兵马喧腾之声,由远及近,在张属的破院前停了下来。一兵将喝道:“安丰津村民张属,速速出来!”张属闻声从戎的来找他,吓得将菜刀掉在地上,战战兢兢出来道:“草、草民张属在此……”
“恩公,你可醒了!”张属欢乐道,“这是我家,你就放心养着吧。”
嵇康再次展开眼时,已置身一个农室中,一个男孩正趴在床边看着他。见他醒来,镇静地拍着小手叫道。他看清那孩子,眉眼非常熟谙,竟是本身在项县郊野所医的男孩,赵至。
“是,你与他有何仇怨,要置他于死地!”
统统都来得太快了!
“他们……”赵至说到这,小嘴一瘪,抽泣起来。
怪不得方才问起来,赵至会哭。
“我、我与他无冤无仇……”张属被他勒得神采发白。
“昨日我部下是在你这拿到人头的?”钟会又问。
那人扶起他,命人将锦衣、玉带、印绶等物献上,道:“侯爷,这是您的官服玉带,三今后会有人前来接您入朝,劈面伸谢皇恩。”说罢向钟会复命。钟会微微点头,率众兵将浩大而去。张属仍傻呆呆跪在本地,不知所措。
嵇康从床上坐起家。那问话的声音,是钟会。
“阿叔,你醒啦!”
“那又是为何,你要杀一个无辜的人!”
“这就是我外公家,我们前几天到的。”
嵇康道了谢,不解地看向岳山,他却躲避了这目光,回身倒了杯水,端给他道:“您之前坠马受了伤,刚好遇见张大哥,便将您救到了家里。”
一朵抓不住,一朵终须化……
嵇康将全部过程尽收眼底,人一走便从屋中冲出来,一把揪住张属的衣衫,怒道:“本来是你杀了他,为何要如许做,为何!”
“怎不见二位白叟家?”
“毌丘俭乃堂堂大将,岂能死在你一个村夫手上?诚恳说出真相,如有欺瞒,严惩不贷!”
夹林非吾有,朱宫生灰尘。军败华阳下,身竟为土灰。
此时,毌丘俭已受了村民一叉,后脖颈处喷出一注鲜血。他本是实在累了,在草堆中藏身歇息一会,待入夜透了再上路。两个亲从去村口找水未归。谁知刚想露头喘一口气,却被村民发明了。千躲万躲,没死在追兵手里却坏在一个村民身上。他遭了致命一击,晓得已不能活,却仍不甘心,问那村民道:“我、我乃义兵,为……为何……”
“仲恭兄!”震惊之下,嵇康勒紧缰绳,凄厉一呼,吓得本就失魂的疲马一声嘶鸣,竖起前蹄,狠命往前一窜,生生将他甩上马来。
嵇康听到“毌丘俭死在你手上”几个字,血一下子涌到头顶,心肝将近气炸。他从窗户向院中看去。只见一大队兵马列在内里,几人手拖盛着锦衣、玉带、印绶的富丽托盘在侧,一人手拿圣旨而立,而站在最前面的则是一身戎装的钟会。
张属见他无大碍,欢欢乐喜地自去烧火做饭,留下岳山在屋子里。“仲恭兄他……”嵇康想问他的尸首在哪,岳山却说了声“我去帮张大哥做饭。”一抬腿跑出屋子。嵇康更觉蹊跷,恰好赵至走了出去,便问道:“你母舅不是带你去外公家么,如何却在此处?”